秦岱山愣愣的望著陳仲謀消失的方向,目光逐漸深邃,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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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公裏之外的杭州城,依舊燈火輝煌歌舞升平。
至少對於宋家人來說,這一年來,再也沒有比今夜更加令人振奮,更值得慶祝到了。
宋家莊園內燈光如白晝。眾多宋家精銳齊聚一堂,暢快的享受著美酒、美食、美女,猶如戰勝國般慶賀。
“老二,一年前我們坐擁華夏第一富的名聲,卻猶如喪家犬般,被那姓陳的三番四次,言語間就讓我們割肉,直接趕出杭州城。你看看這才一年,風水就輪流了。我們不僅僅殺回來,更是要拿下紫金山,把江東占為己有。反倒是姓陳的那雜碎,早就死在西伯利亞那個雪地裏喂狗了。如日中天的陳家也有今天這般落魄,真是大快人心!”
宋家老四,宋華越舉杯大笑,朝著大家轉圈,示意舉杯共飲。
“老四,你醉了。”
作為宋家嫡子,宋西野已經取代入京的宋東挈,成為了年輕一代的領袖。也正是他,帶著一幹宋家子弟對陳家窮追猛打,一年的連番陰謀陽謀下來,陳家俯首就在今晚了。
當初的奪妻之恨,羞辱之仇,宋西野可是一直銘記於心,沒齒難忘。但是沒有得到成功的那一刻,宋西野便越發的小心謹慎起來。莊園之外,可是整整一個連隊的特種兵保護,蒼蠅進來都能射成馬蜂窩。
“沒事,讓老四肆意妄為一番。”作為叔叔輩的宋狄喝酒喝得敞開衣領,放浪形骸道:“古時候打下敵人的城池和首都,都要屠城三日作為嘉獎。這次要不是北邊幹預,我們非要把陳家殺一殺,就如同當初,陳仲謀這個雜碎,殺謝家那般,這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宋狄妻子便是謝家人,當初兩人正在歡愛,那比他小二十歲的妻子突然就自燃起來,嚇得宋狄到現在還是一副太監模樣。事後打聽才知道,是被陳家的陳先生用法術滅了滿門,再加上家族被打壓,從此對陳家那是恨得咬牙切齒。
如今的宋狄眼中滿是得意之色,現在陳家馬上就要被徹底踩在腳下,宋家又得到燕家的支持,這南國,還有敵手嗎?
要不是張家那小子欽點要留下陳東漁的性命,宋狄真想試一試紫金山女主人是什麼滋味。不過紫金山那麼多女人,少了一個陳東漁這個國色,還有諸多天香可以玩弄,想想宋狄都覺得下身微微有複蘇的跡象。
隻是最近這幾天,燕家大少一直沒有給這邊來信息,讓得宋西野心裏總有莫名的焦慮,莫不是除了什麼狀況?
“叔,我聽到一個消息,說有人在山陰市的越山別墅,見到了陳仲謀。”
宋家大少宋名睿皺眉道。
“名睿你酒量退不了,這才多久就說胡話。別聽那群監視的人瞎比比,姓陳的狗雜種,早就死在了西伯利亞冰原。。。”
宋狄正舉杯大笑,忽然一道血光閃過,他的話盡數留在咽喉裏,雙眼瞪大。
眾人驚駭之中,就看見宋狄的脖頸處,有的一道血線。
然後血線越來越大,在脖頸蔓延,最後整個腦袋都掉在地上,一道衝天血柱噴灑而起。
一個仿佛地獄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誰說的,我死在了西伯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