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場大戲,陳仲謀知道今天就算自己想殺,這群人也打不起來,黑袍男子看似荒誕冷血的刺殺自己的親生父親,明知道現在殺不死自己,又自己讓人知道了弑父的真相,就跟投名狀一樣。
這種情況,別說他想和這位年輕人為敵,就是把他當做座上賓都沒有問題,這變化當真可笑。
陳仲謀看見有一如猴子般的男子沿著宣禮塔和寺廟牆壁間飛簷走壁,很快就翻過高大牆壁,瞬間失去了蹤跡。
‘想逃?’
陳仲謀收回視線,扭頭問馬基業道:“怎麼?想報仇?”
坐在地上的馬基業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架勢,咬牙切齒道:“殺父之仇,我馬基業送父親靈柩去輪台城料理後事之後,親手找你報仇!”
陳仲謀笑道:“很好。為了讓你記憶加深,這座寺我會直接拆了,你去西域輪台城,告訴你們真神聯盟的高層,想要在我江東發展,不跪我陳道陵,就別做夢了。”
眾目睽睽之下,轉身瀟灑離開廣場。
就在在場鳳凰寺眾人望著那消失的背影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緩緩走了過來,朝著他們露出一個如鬼般的笑容:
“奉大宗師令,鳳凰寺相幹人員,限期一天離開江東,不得帶走寺內一磚一瓦,否則,格殺勿論!”
.......
阿基諾七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逃跑,他怕了。
若是說在來華國之前他對這個國家有什麼概念?好像除了購買他們的香蕉之外就是占了他們的島礁不肯換。基於本身對這個國家沒有好感,在他們國教的魘師艾敏·少談被殺的消息傳到呂宋國會和教會時候,國會老爺和教會大人們都是一愣,隨即大怒不止,全都在聲討凶手,一些激進的年輕魘術研習者更是叫囂踏平華國武道界。
阿基諾七世就是這樣的激進者,在他眼中,真神賜予的血禁之術是世界上最為高深,最為強大的修煉法門,便是他這種愚鈍的人,修煉十年,便能吊打那些華人的武者,壓得他們不得抬頭。
在他們呂宋人眼中,華人就是韭菜,富裕的華人就是豢養的豬,等韭菜長高了,豬養肥了,就是用來宰殺吃肉的。
什麼時候這些華人敢反抗他們了?
阿基諾七世想要功勞,但也不是傻子,一個人和整個華國武道界為敵,他還沒自大到這種地步,但真神教有個很好的傳統,那便是隻要是教義相同,不管勢力所在哪裏,都是有教無國的存在,他們大股勢力去不得華國,但華國卻有他們的同宗勢力。
借刀殺人,不就是華國人發明的計謀嗎?
阿基諾來到華國,隻用了兩句話,就讓江東省的鳳凰寺調動了精英去圍剿殺害少談的凶手。
這件事不管最後演變成什麼樣子,不都是他們華國內部的內鬥嗎?跟他呂宋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在阿基諾坐在鳳凰寺講經大殿裏,等待好消息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個年輕人。
一人一劍。
便能殺得不輸給呂宋教會勢力的鳳凰寺血流成河,就連比他強悍的馬異諾,都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還有剛剛,那馬步康的實力,就是放在聖城裏,也是至少前五十的強者,居然被那個年輕人一劍就捅穿了心髒!
要不要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