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寺眾人噤若寒蟬。
這魔鬼性情竟然比他們的手段還要詭譎難猜。
坐在馬背上安如泰山的陳仲謀隨手將刀拋給那位頭目,單手而立,眯著眼睛看著前方。
陳仲謀去鳳凰寺,隻想一人殺千軍。
所有法器法劍都沒有帶在身上,卻善於養氣養意。
他自己也察覺到最近有些太多的殺意和戾氣,這樣下去還未成就天人,心魔倒是先一步來了。
到時候陳家少了一位大宗師,人世間倒是多了一位殺人無數的新魔王,倒不是說憐憫世人,而是於自己道心不穩而已。
大致問過了鳳凰寺的家底,得罪有兩個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講經人穩居化勁中期的實力,像馬異諾這等“高手”還有五六個,對於插滿陳家大旗的江東,已經是夾縫求生之後的大氣魄了。
現如今陳家的氣勢,便是那些自詡百年世家的家族都要退讓三分,真神教敢在杭州差一根釘子,而且這定製還不小,想來他們的底氣倒是很足啊。
陳仲謀瞥了一眼同是馬家人的頭目,這些年馬家倒是西北地區的土皇帝,就連關隴集團都不願意和他們正麵衝突,但這群人居然想到你不敢跟我起衝突,我就慢慢腐蝕進你的體係,等你的軍隊全是我們的人,你的省府全是我的信徒,到時候,你們的天下不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嗎?
說實在,陳仲謀認為還是地球的人類新時代的道德救了這群瘋子,按照古代王朝,早就被朝廷發配去邊境開荒去了。
陳仲謀也知道,這件事從政治角度不能這麼幹,他們的人勢力也不小,還要考慮國際影響。當然在陳大宗師眼裏,這些都不是事情。
你們怕惹怒這群瘋子,就不怕我陳瘋子嗎?在我陳道陵眼裏,可沒有什麼和平,世人皆為螻蟻,仙神踩死螻蟻,難道會自責不成?
終於臨近鳳凰寺,寺廟信徒無不例外,被陳越一刀劈成兩半,活下來的再無之前出去尋仇的囂張氣焰,哪怕快要接近寺廟大門,也不敢有所情緒表露,依舊低著頭在那騎馬的青年人身邊,如喪考妣。
鳳凰大寺建築輝煌,建築鱗次櫛比,最為顯眼的便是那兩個高聳入雲的宣禮塔,還黃金的穹頂,陳仲謀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個洋蔥頭。
大門上的牌匾用的蝌蚪文,兩根梁柱是昂貴無比的白玉柱子,據說需要六個成人才能合抱才行,講經大殿看起來金碧輝煌,風格迥異,地毯都是從波斯空運過來的,耗費無數金錢。
這座大寺占地三十畝,耗資十個億,聳立在京杭大運河旁,巍峨大氣。
陳仲謀視線停留在那玉石柱前,喃喃自語道:“難怪古時候三武要滅佛,最有錢的,當然都在這廟裏了。”
陳越第一次來到此等地方,大開眼界,紫金山那輝煌,可是陳氏百年的積累,這鳳凰寺才幾年,便有用黃金磚鋪地的氣派了?
相比之下,他們陳家可以說是乞丐也不為過啊!
陳仲謀看到呼啦啦從講經大殿兩側和中央洶湧衝出來的人流,自言自語道:“陳道陵呐,記住了,可不要把那些個魘師不當盤菜了。”
陳仲謀伸手淡然道:“拿來。”
一名被俘的信徒趕緊遞上被血水浸透的包裹遞了上去,陳仲謀騎馬前行,馬蹄踏在金磚廣場上,格外響亮,相距不過一百米,陳仲謀隨手丟出那裝有馬異諾被劈成三片腦袋的包裹,盯著一個大白胡子到胸口,拄著拐杖的老者。
“爾等,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