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前,顏如玉被眼前景象震撼的無以複加。
先是陳仲謀出劍和文安國戰得眼花繚亂,滿地溝壑,然後身份不明的殺手要鑽出地麵刺殺陳仲謀,再就是這個持劍少年一腳踩下去,顏如玉就是再不懂武道,也知道這位紈絝絕不是花架子。
如果隻是這樣,她還覺得能在她的理解範疇內。
便是那黝黑的漢子如何破去那個持刀少女疾風驟雨般進攻,她都不覺得荒謬。
但地麵下的刺客好像地下真的有地道一樣,在下麵遊走,被陳仲謀一腳踩回去之後,馬上在附近破土而出,陳仲謀頭也不回,口中緩緩說道:
“劍二,斬陰陽!”
距離顏夫人身邊三米處的駿馬,馬臀掛著的一盒檀木劍匣轟然開啟,一柄血紅飛劍射出,眨眼間就橫切那符人的腰部,火星飛濺!
一氣衝昆侖。
陳仲謀眉心隱隱間有淡青色青龍印記。
一擊必中,陳仲謀手持一劍,背後懸浮一劍,兩線作戰。
背後飛劍掠出一大片熾熱耀眼的璀璨光芒,由坤地夫人胯部向頭顱,又是一連串刺眼火花!
這一劍,是在百米之外,禦劍如臂使指。
坤地符人一劍砸下,飛劍卻已經劃出一道圓,軌跡漂亮至極,飛射迅猛卻收放自如,緩緩蓄力。
蓄力是為了下一劍,陳仲謀為何選《春神禦劍典》而不是那《昆侖武帝劍訣》?就是為了控萬劍的酣暢淋漓的殺伐!
陳仲謀手持一劍,好不凝滯,繼續像擠牙膏一樣逼迫文安國,卻分出心神控製飛劍,以金虹貫日之大勢朝坤地符人而去,手劍飛劍,皆是霸道至極!
飛劍遠飛而來,一樣氣概雄壯,火麟劍尖刺在坤地符人胸前,卻隻是在皮膚上輕輕一點,隨即折返。
坤地符人沉重的身軀向後滑到,一滑再滑,退後百米!
刺龍一劍功效非凡,劍二再蓄力,再刺!
這一劍毫不留情,來自《春神禦劍典》中精妙一劍,積雷!
一攢炸開九聲雷!
全部轟落在坤地符人腰間。
積雷過後,再就是直刺,坤地符人踉蹌狂退,還未站穩,便是飛劍十六刺,一氣嗬成!
每一劍都是日夜凝練的精華。
但飛劍暫時停滯時候,雖然說坤地符人還未徹底落敗,卻再無任何氣焰可言。
顏如玉望著那持劍而立的陳家仲謀,隻能看到一個側臉。
那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臉。
他在笑。
獰笑
......
蘆葦蕩東和西是兩個繼而不同的世界,那邊正在大戰酣暢淋漓,各方勢力犬牙交錯,這邊則是雲淡風輕,年輕老者從附近村落裏借來自家釀的米酒,不遠處幾個放學的孩童對老者指指點點,仿佛看到很稀奇的東西一樣。
老人和藹一笑,呐呐自語道:“前五百年已無敵手,陳家道陵,能活下來,才當得起我的對手啊!”
要知道老人可是明朝一代大儒,劍走龍蛇,可是要為天地證道的強者。
這些年到處布局落子,遇見新龍榜終於幾十年有了新血液,便開始謀劃起來,整個華夏都是他的棋局。
老人笑道:“新宋的這位想當選帝,第一次出場便落子天元,行事倒也有趣。”
“第十一王彥章,當如過河卒,置死地,能否後生?”
“東和有妖,拚死一戰還是斷一臂?”
老人神神叨叨,稱奇道:“一片亂,亂才好!亂世出英豪,老夫最喜歡殺英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