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曹建文為超越對象,此生還有希望,以陳仲謀為高山,此生無望。
那名中忍跪在地上沒有絲毫掙紮,因為他挑戰的是連他師傅也無法逾越的高山。最後他頹然的躺在地上,眼睛閉上的最後一刻,一直在想,他連目標陳道陵的衣角都還沒摸到,就要死在這個老頭的手上?
另一邊的中忍棄刀結印,口中悲愴的喊出一個:“臨!”
雙手在胸口擺出一個奇異的手結印契,嘴裏默念不知道是梵文還是日文的大日如來心經,手持巨闕大劍保持戒備的贏白稷知道,這是忍者鎮定不惑的法門,用來對抗巨大的恐懼。
“區區大金剛輪印被你用的都變成如此蹩腳,不管是道家六甲秘祝還是佛宗降魔真言,到你們手裏都不倫不類的!”
曹建文輕輕單手在空中結印,口中喊道:“裂!”
那迎麵而來的忍者,進入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擊飛,口吐鮮血撞出牆壁,看的那位貴公子臉色蒼白,這智拳印在這個老者身上,竟然有這等威力?
贏白稷嘿嘿笑道:“到底誰目中無人?你們知不知道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誰?知不知道你們要對付的是誰?夜郎自大也得有個限度!”
“回去告訴服部左衛門,一個月後曹建文會去東和,取他頭顱。”
老當益壯都不足以形容曹老宗師,在他看來不管是挑戰曆史永久的整個服部忍者,還是取服部左衛門的腦袋,都像是在說一件微不住道的小事情。
牧野家族的青年聽到“曹建文”三個字,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才知道連服部左衛門都咬牙切齒的人就在眼前,這次前來華夏,服部左衛門千叮萬囑,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但就是不許招惹宗師,尤其還是曹家老宗師。
所有人都不知道,曹家不倒翁晚年,居然棄武從佛了!
曹家菩薩,力降金剛。
“留著你的命是去報信,別不珍惜啊年輕人。”
望著那貴公子顫抖倉皇而逃的背影,多年來第一次動手的曹建文微微歎息,眼神深邃道:“跟我來吧,看看太極拳那小子怎麼樣了。”
贏白稷微微有些遺憾,現在極少能見到陳仲謀出手,也怪這些人的實力太差,若是放開殺他都能讓對方血流成河。
正處於苦戰的陳牧守雖然不至於手上,可是身上的衣服倒是有幾處破損,長久在七個上忍的圍攻下,根本來不及解決附近的那些狙擊手。
曹建文眼神微微變色,哈哈大笑道:“陳牧守,這下你還會不會堅持太極防守天下第一!”
老宗師雙手結內縛印,口誦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淩空飛躍而下,無限殺機驟然爆發。
臨近兩名伊賀流上忍進入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直接被強行擊飛,曹建文不出手十餘年,一出手便是爆裂狠手。
“這點水平便來華夏?當殺!”
比起陳牧守抱元守一,百骸鬆弛節節貫穿的太極氣場,曹建文看起來絕不向垂垂老矣之人,反而一副勢不可擋的大開大合攻勢,幹枯的雙手在胸前結出一陣眼花繚亂的法印,口中佛宗咒經晦澀難懂,帶著一絲諸邪退散的錯覺。
幾名忍者在強烈的震撼中之後選擇後退,但接下來,他們便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天空。
那是一個憑空飛翔的人。
白衣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