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人外表看來隻有二十多歲,穿著一身白色的狩衣,看起來俊秀非凡,如同一個祭司神官一樣,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似人間的陰冷氣息。
“少兵主,十兵衛的消息,重光惠子和裴秀智就被他們關在這裏。”一個眼眸裏透著淫邪的老者低聲說道。
“誰這麼大膽?”青年隨口問道。
“是華夏一位叫陳大師的人,剛剛本部山回饋消息,是華夏南鬥賽的冠軍,聲名顯赫。”淫邪老者低著頭說道。
“哼?陳大師?南鬥第一?”俊秀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當年我就去過一次北鬥,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什麼大師,不過區區一華夏土狗而已,也敢捋我陰陽流的虎須?怕不是沒試過什麼叫百鬼噬魂的痛苦!”
“坐井觀天的無知之徒,哪裏知道少兵主的威赫之處!”
淫邪老者聞言,把頭低得更低,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不由得抖動幾下。
百鬼噬心,他親眼見過兩次!
他自問可以抵禦住世間大多數的殘酷刑罰,左手大拇指和小拇指當年就被美國人刑訊逼供切了下去,那時候都沒有感覺多可怕,可是他知道,他寧願麵對美國人的各種折磨,也不想麵對一次百鬼噬魂的痛苦。
想到少兵主竟然想要使用百鬼噬魂這種刑罰,他對那位素未謀麵的陳大師默哀的同時,竟然隱隱的有些興奮起來。
“飛鳥,走吧!”
在俊秀青年的招呼下,奔馳後座走出一個長發及腰的少女,這少女一雙眼睛呈現血紅顏色,在黑夜中忽隱忽現,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嬌小可愛,但沉默寡言的模樣平添了一抹冷冽。
尤其一身黑色的連衣小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的鉛筆腿,手上提著一柄紅色長劍,脖子上還帶著紅色的領帶,仔細一看,垂涎欲滴的就像是鮮血剛剛沾染上去的那樣,濕漉漉的。
少女雙眼沒有感情,麵上沒有露出一絲肌肉波動,聞言更是一言不發,踩著女式黑色大頭皮鞋緊緊跟在青年身後。
三人不急不慢的向望海行宮走去,距離大門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少兵主忽然朗聲道:
“陳大師,崔家主,如晦已經到了,可敢出來一見?”
這裏一般沒有人來,聲音傳得很遠,那道厚重的大門突然自己打開,卻是真田十兵衛自己低著腦袋走出來,見到俊秀青年先生鞠躬,壓抑著聲音道:
“少兵主,那人在裏麵等著您呢。”
“現在還敢跟我端著架子,真是不知死活。”少兵主冷哼一聲。
他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但真實年齡已經四十三歲了,在東和成名時間超過三十載,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輕慢與他。
少兵主心中怒火更甚,一言不發走進去,隻見院子內站著一群人,重光惠子、裴秀智、崔龍述都站在那邊。
在眾人眾星拱月的位置,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陳仲謀坐在正東位置,閉目品茶。
少兵主走了進來,先是上下仔細打量了幾下裴秀智,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邪笑,這才在淫邪老者拉開椅子後坐下,淡淡一笑:
“這位就是華夏南鬥的陳大師?確實和傳聞一樣年輕有為。”
“不過陳大師是不是有些誤會。我陰陽流和華夏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利益衝突,隻要陳大師不管這件事,讓我帶走秀智小姐和崔龍述,以後陳大師就是我陰陽流的朋友。”
“我想以陳大師的眼界和格局,不至於在一個女人和一個大勢力的善意麵前,不知道如何取舍。”
裴秀智照在少兵主安倍如晦進來時候,就全身緊張起來,聽到這話,更是便體生寒,雙眼流露出的恐懼使得她下意思的躲在陳仲謀身後。
而崔龍述更是冷汗連連,和陰陽流作對還是和他們交好....他不由得用擔憂的眼神看著陳仲謀。
隻見陳仲謀緩緩開口道:
“我有說讓你坐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