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
裴長官見到這一幕驚恐至極,但是慣性太大,他已經來不及控製自己轉向。
所以他隻能將自己的橫練武學推到巔峰甚至超頻,憑空爆漲一節,手臂微微蓄勢猛然向前轟出一拳。
這一拳,是他本身重量和力量的結合,加上俯衝十米帶來的巨大慣性,便是一輛加厚的轎車橫在眼前,裴長官都有信心一拳轟扁了。
咚的一聲悶響!
水球對拳頭,柔對剛!
就如同一顆炮彈在水中炸開,漫天都是飛濺著水珠。
密集的撞擊聲響起,那是水珠撞入地麵、樹木,劃過空氣的聲音。
眾人下意識的捂住雙眼,等再次抬起眼眸,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去,不斷倒飛,最終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坑。
“長官!”
他的兩個副手驚恐大叫起來。
倒飛出去的赫然就是裴長官,此時他已經變成原來的樣子,一隻手以一種詭異的九十度往後彎折,口中的鮮血糊了一臉,胸膛全是密密麻麻的刀切痕跡,變得血肉模糊,生死不明。
全場如死一般。
幾乎不到十幾秒的過程,崔龍述這邊就已經有一個高手折戟沉沙了。
而陳仲謀隻是借助崔龍述的術法,然後將之壓縮凝聚,隨手形成一個水彈扔出去而已,從頭到尾連一分力都沒有用出來。
“現在,你們覺得如何?”
陳仲謀依舊站在十步之遠,負手而立,盡顯風範。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再也不敢小覷於他,內勁有成,聞名於軍旅之中的橫練武者裴準成在他手上連一回合都沒有撐過去,這樣的手段,哪怕是暗勁大巔峰,也不逞多讓啊!
‘之前他也沒有這麼強啊!’
裴秀智緊張的氣息頓時放鬆不少,捂住嘴巴的手輕輕放下,一雙眼睛霧氣連連的盯著陳仲謀,在想著之前趙宣孝說的話,竟然完全應驗了。
真田十兵衛和重光惠子也是瞳孔一縮,陳仲謀展現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期。
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崔龍述,他怎麼也沒想到裴準成說的話是真的,這個少年竟然真的有如此的能耐,而且陳仲謀整個動靜之間,他根本沒察覺到武者的內勁發動,也沒有感覺到法術的運用,到底他是怎麼絆到的?
崔龍述腦子一片混亂,望向陳仲謀的眼眸裏多了深深的忌憚。
‘又是華夏人...怎麼這麼多怪物...’
崔龍述心中悲哀。
隻見陳仲謀淡淡道:“你不服氣就試試,看看是你發動法訣快,還是我打碎你腦袋快?”
麵對陳仲謀似笑非笑的眼神,哪怕是清爽的海風,都無法吹散身體的寒冷。
他也是一方雄霸,上麵無數強人壓著,他要是不知道轉彎早死了無數次了。當即一個漂亮的九十度鞠躬,苦笑道:
“陳大師在此,我等心服口服,這就離開,絕不敢冒犯!”
他說完,身後的兩人立刻上前抬走裴準成,老婦人立刻飛一般跑到裴秀智身邊,抓住她的手臂不放手。
看到老婦人神情萎靡不振,裴秀智眼神極為複雜,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陰陽流真是氣運加身,竟然能找到大師這樣的高人,你們少兵主幹脆去當外交官算了。”
崔龍述仍不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然而,陳仲謀皺眉道:“陰陽流是什麼東西?少兵主是誰?”
“你不是陰陽流請來的人?”崔龍述瞪大眼睛問道。
“華夏人和誰合作,都不會和東和人合作。”陳仲謀微微一怒,接著道:“我隻是秀智的朋友。”
崔龍述心中就像過山車一般刺激,搞了半天竟然不是東和那邊的敵人?
他狂喜道:“大師,這是個誤會,你不知道陰陽流,一定也不知道陰葵種丹這種邪術吧?”
“什麼東西?”陳仲謀好奇道。
而剛剛想著怎麼報複的真田十兵衛和老婦人同時臉色大變。
隻見崔龍述語無倫次道:
“這個我們是要請秀智小姐去修煉的,這事三星李家掌管武道的李允真小姐也知道的!”
“可東和陰陽流串通南高麗的門閥辛家,要抓秀智小姐在她體內種陰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