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可惜了這些漂亮女子,那些娶了陳家女子的人和世家,偏偏沒有戴綠帽的感覺,還特開心,為師我連電腦都學會了,這個我實在是不懂這個世道了!”
說到感慨處正彎腰去喝江水,隻感覺這江水怎麼變得奇怪起來,猛然抬頭,發現不知道自己的傻徒弟什麼時候站在竹筏那邊撒尿,老道士一張幹巴巴的老臉頓時變苦,連忙吐了幾口,笑著罵道:“你這個傻徒弟,一點聰明全用在坑師傅我了!”
沿著內河順流直下,先是進入紫金山清王江,再入錢塘江。老道士這才抬頭,看見一艘通體白亮的中型遊艇沿著錢塘江朝著出海口而去,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陳家那邊的船。
也就這個家族能擺闊在錢塘江,趙泰安摸了摸發白的長胡子一麵感歎有錢就是好,一麵眯起眼睛看著船頭的女人,心中有些憐憫。
那女子身材修長,沒有和身邊那些俊男美女一樣穿著比基尼,倒是身穿著一件紫色絲綢長袍,簡短的短發和英氣十足的臉湊在一起,更像是一個俊美的男人,如果不是左耳上那一顆珍珠耳墜,真讓人無法分辨出男女來。
陳家嫡係成員,大多名字古怪,她也不例外,女人名字叫莫邪。陳家女人幾乎個個沉魚落雁般美貌,並且燕環肥瘦各有特色,並不是像江南謝家那樣一個死板的模子印出來的。
江東每每孩子周歲,必定會安排一個抓周的習俗,陳莫邪什麼都沒要,抓了把印有太阿兩字的青銅小劍,一時間名聲大噪。
陳莫邪身邊站著兩名青年,左側那人西裝革履,相貌俊朗飄逸,唇紅齒白如婉約女子,他雙手壓在欄杆上,卻給人一種睥睨大江大海的氣息。陳莫邪右手則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但是有趣的是他竟然長著一張娃娃臉,這種組合在一起實在是令人無法忘懷,尤其是一雙眼睛,精光四溢。
以趙泰安修習內丹術的眼光來看,一看便知道這小子不是外表那幫粗狂,而是一個內家拳高手,若是得到高人指點,未必不能成就武者夢寐以求的龍榜百秀。隻是這小子殺氣實在太大,一看就是在死人堆裏練出來的一身本事。
趙泰安皺了皺眉頭,這種殺氣,實在是有違天和。
別說外人,就是龍虎山天師府都不一定認得這位大天師趙泰安,尤其是一身邋遢的裝扮和天師府格格不入,更沒有和其他勢力客套和走動,陳莫邪當然不會認識。
竹筏在遊艇乘風破浪中安然無恙的交錯而過,陳莫邪對這對奇葩道士視而不見,西裝男直麵煙波江河似乎想要大喊大叫起來,唯有那位娃娃臉的青年眯起眼朝師徒二人望去,嘴角翹起,撐杆的趙泰安咧嘴一笑,算是對應。
陳莫邪瞥見身邊的宋家蒼鷹,有些失神。這人無疑當得起雷厲風行四個字,被宋家送到官場錘煉了幾年越發的精神內斂,卻也更加危險,隻是頭上有個家族繼承人的哥哥宋東挈在商場肆意掠奪,才顯得太他名聲不顯。隻有接觸過的人才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
家世已經是頂尖的九分之一,他父親宋階竟還對他要求更加嚴苛,為的就是讓他能在幾年後的帝選上發揮作用。所以他更是一具加入神秘莫測的稷下學宮當中最為難入的春秋院,得到幾位大佬的支持,恩寵浩大,直言未來二十年內,內閣和教育部長之間,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所有人不去想,如果宋家老人能再活二十年,等到慕容老中堂退休,經濟、教育和內閣,甚至是選帝之位,豈不全是宋家上下的囊中之物?
宋家三代人已經穩固了未來五十年的門閥風範,有這樣的家世,陳莫邪身邊的這位宋家蒼鷹,怎麼會是庸碌無為之輩?
陳莫邪忍不住看了身邊另一側,如果說蒼鷹宋殿閣是家世一流的頂尖人物,那身邊穿著行軍背心的同齡男子可謂是另一個極端,出生在最亂的西北邊境,當了打手之後被抓入獄,得到一位老軍醫的指點突飛猛進,命懸一線的搏殺經曆了無數次,硬是被他殺出一條路出來,被一位軍中老連長相中推薦道部隊上,隨即老連長被東和護衛隊射殺在領海上,他咬著牙參加了三年集訓,退伍之後遠赴東海釣鯨島,將守島部隊盡數殺光。
這人回到江東之後遇見陳莫邪驚為天人,發誓要娶她為妻。陳莫邪對這個被曾祖父譽為“狼子”的家夥談不上厭惡,也不會多高興,隻是這次出海隻是為了散散心,一來可以垂釣東海確實能一掃心中怨氣,而來有這人,可也可以省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正當她要說一些的時候,突然手上的手機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令她眉頭一皺。
“我的好侄女,跟叔叔說,你還是不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