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謀一眼就看出老道也算半隻腳踏入修真者行列,隻是他不修真元,隻專攻晦澀難懂的望氣術,還好隻是皮毛,不然隨意預算他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吐血而亡。
“原來是道友在前,老道唐突了。”
老道緩緩起身,兩人以道家拱手禮作揖,算是見過麵了。
白鹿看兩人好像是同道中人,一臉驚訝的樣子,看來陳阿哥真是大人物,連大家都稱讚的老神仙都恭敬有加,不由得心生羨慕。她忽然湊到老道耳邊,捂住嘴巴輕聲細語,說著用眼神瞄了一眼陳仲謀,變得如同紅蘋果般嬌羞不已。
“這...”老道看了一眼陳仲謀,剛剛他推算陳仲謀的氣運,一下變得詭異起來,怎麼算都推算不出來,這白鹿小妮子要算姻緣,當下隻能含糊道:“這方麵我也隻學了一點皮毛,不過你有慧根,隻要記住‘山重水複,柳暗花明’,具體怎麼做,守住本心就行了。”
“守住本心,你也算沒有白費這些年。”陳仲謀哈哈一笑,甩下兩張一百便踏步離開。
白鹿臉上通紅,望著陳仲謀的背影輕咬嘴唇,直接追了上去跟在身後,竟然一步也不離開。
兩人走後,老道拍著胸脯狂喘氣道:
“我的祖師爺啊!麒麟命格,選帝之姿怎麼硬生生斷了,這也就算了,古往今來多少偽龍半途而亡。可這居然變成太白殺熒惑,凶上加凶啊!”
“太白降世,群魔亂舞。”
“七殺、貪狼、破軍已然歸位,加上這個太白,天下風雲再起。昔日秦軍逐鹿中原,漢末三國爭雄,蒙古鐵騎踏東歐.......那一次不是生靈塗炭人口去之十之八九啊!”
“比殺破狼還可怕的命格...祖師爺啊!我...算了,回我的終南山,絕不出山便是!”
老道急急忙忙的收拾吃飯的工具,最後一次望著即將消失的陳仲謀背影,不由得再次顫抖,感覺比大雪紛飛的夜晚還要寒冷。
陳仲謀不說話走在前麵,白鹿站在身後想起老道的話,望著陳仲謀負手,幾次想要伸手勾住那一節小指頭,都半道而廢。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一個巷口,這時候一個少年拉著一個女孩跑進巷子,後麵跟著四五十個拿著砍刀和棒球棍的家夥,在他身後一副罵罵咧咧,發誓要把他們躲成肉醬的模樣。
一個人少年能在幾十人追趕下逃跑,也足夠自傲了。
陳仲謀看著浩浩蕩蕩的人群死咬著少年不放,淡然一笑,不管是搶了老大女人私奔,還是自己女人被老大看上,上演一出強搶良家婦女,都與他無關。
少年沒想到帶著女孩進了一個死胡同,頓時絕望,應該稚嫩的臉上顯現出男人般的剛毅,沒有害怕隻有後悔,但是目光觸及女孩之後,絕望的眼神立刻迸裂出驚人的鬥誌。他將女孩拉到身後,一雙眼睛盯著這群凶神惡煞。
本著事不關己的原則,陳仲謀原本打算直接走人,但是那群人中好死不死喊了一句:
“幹!和英雄會作對,不能讓他跑了!”
陳仲謀麵無表情的看著那群人,而身邊的白鹿已經麵無血色。
“你們有本事和我白左熊一對一的單挑!輸了我眉頭不皺一下,但是你們得放過我姐姐!”
少年麵對人群洶湧,沒有退縮和驚慌,自然而然有一股骨子裏的驕傲和大無畏。
“臭小子,你一個人幹掉我們英雄會分舵主和十三個兄弟,現在倒是牛氣啊!”
“單挑?你個傻逼,我連我老大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和你單挑?”
“少和他們廢話,我們英雄會又不是真的要當英雄,談什麼道義裝什麼好人,大家上去剁了這小子!誰幹掉那小子,女人歸他!”
一個領頭的大光頭目露凶光,嘴裏咆哮著唾沫。
一聽到可以上女人,在看到少年身後女孩的身段,是個足夠漂亮的女人,那群原本忌憚少年幹翻老大和十幾個兄弟的人立刻精神抖擻,變得囂張不可一世。
他們眼裏已經被欲望填滿,大有砍死擋路的所有人,一往無前的氣勢。
女人永遠是男人最好的催化劑。尤其是一群道德全無壞事做盡,同時又欲求不滿的男人。
少年眼睛裏流露出絕望,轉身凝視自己的姐姐,低沉道:“姐姐,是左熊連累了你,從小到大都是左熊害的姐姐不得安寧,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