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浩桀桀怪笑,而那位七星會少會長則是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裏,居然把手伸到女郎套裙裏,自顧自的把玩起來。
在他看來,有金文浩在場,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華夏對民間禁槍,即使在朱仙樓這個風波亭的地盤裏,他們至多擁有手槍而已,張海潮已經如甕中之鱉。
不管是南鬥大賽的資格,還是這千裏江州,今天就要插上七星會的旗子。
“金文浩,難怪當年你會被燕刺雲趕出萬歲軍,如此數典忘祖的宵小之輩,也想我張海潮屈服,太小看華夏英豪了。”
張海潮冷笑道:“就算你已經達到化勁,可你不配擁有宗師之譽。”
他即使力量不如金文浩,但卻有著一股堅韌不拔的精氣神,他可以因為感激對陳仲謀行大禮,但不會因為生命威脅就屈服。
更可況對麵是害得他隱疾爆發的元凶,更是加入南高麗的反叛者,讓他向這種敵人屈服,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餘光瞥見陳仲謀依舊靠在沙發上沒有走到意思,不由得有些焦急。
或許陳仲謀的學識足以稱為大宗師,但是他也知道實際上他還沒達到化勁,麵對化勁的金文浩怕不是有些力有不逮。他覺得以陳仲謀的資質,以後超越武道巔峰是遲早的事情,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折損。
金文浩本就是在發泄五年前被追殺的仇怨,怎麼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聽到張海潮的嘲諷,他沒有勃然大怒,而是冷冷一笑,手掌翻動劍柄,一股氣流順著手掌附著在劍身之上。
隻要一劍殺去,他有自信能將張海潮殺死,無論他麵前擋著多少個炮灰。
“我自橫刀,肝膽照昆侖。”
就在劍拔弩張的瞬間,一聲清涼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安中勳心中大駭,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陳仲謀起身淡然一笑,原本無人關注的他瞬間進入金文浩和李夢宰的視線裏。
“先生這是何必呢!”
張海潮心裏苦笑不已,總就是少年意氣,做事不顧後果。
金文浩和李夢宰看著陳仲謀,金文浩露出不屑的眼神,倒是李夢宰先是一愣,然後露出嫉妒的表情。
他身處對外貌極度看中的國度,為此他臉上至少花了上億韓元才有現在的容貌,這小子一看就是沒錢整容的貨色,卻有一副令人嫉妒到發狂的好相貌。
“我一直以為張海潮心中隻有複仇兩字,今天算是見識到草莽亦有豪傑。我輩踏上武道,最重精氣神,如果連這一股氣都沒有,武道之路荊棘遍布,何談超越!”
陳仲謀緩緩走到中央,笑道:“看來我沒有幫錯人,也沒有挑錯幫手。”
張海潮麵若苦瓜,如果以前陳仲謀這麼說他一定非常高興,可現在不是抒發意氣討論武道的時候,在化勁宗師麵前,能不能保全性命都是個問題。
“臭小子,別裝大頭蒜。”
金文浩盯著陳仲謀,仔細查看下沒看出什麼異樣:“小子,你是什麼人?”
在瞬間殺死了兩名槍手後還敢出來,說著我輩武道之人的話,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不過那位李夢宰少會長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已經準備讓金文浩在這小子臉上劃出一百道劍痕,他不允許這小子比自己還帥。
在金文浩麵前,什麼武道之人,都是笑話。高麗第一劍道大師培養的劍士,就是插入華夏武道的一柄利器。
“尹姿京在我麵前都不敢這麼無禮,棋劍大師?笑話而已。”
陳仲謀麵色平淡,說話卻一點都不客氣。
“黃口小子你找死!”
金文浩麵色都讓變得暴戾,棋劍大師不僅僅是在他心目中就是如神一般,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侮辱,頓時激怒了一直掌控節奏的金文浩。
“我會把你切成一百塊,扔在華夏的東南西北,讓你死不得全屍!”
隻見他橫劍揮斬,狂風呼嘯而出,強大銳利的劍氣撕裂空氣發出鳴嘯聲,對著陳仲謀和張海潮激射而去。
他要一劍將眼前的仇敵斬殺殆盡!
在這種恐怖、詭異且無法閃躲的武道劍氣之下,所有人都忘記了一切,呆呆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張海潮歎氣的閉上眼睛。
化勁宗師,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