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娜並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或者說她也根本沒打算在柳真雅麵前藏,開車回去的路上,就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我剛剛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輛車離開,那人長得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你說南哲秀?”

“真的是他?他是怎麼來這裏的,巧合還是故意找你?”

“一開始估計是巧合,後麵無聊了就來敘敘舊。”柳真雅不甚在意,低頭摸了摸美人的頭,美人眯著眼睛叫了一聲,慵懶又迷人。

“他找你敘舊?”李可娜眯了眯眼睛,問得一針見血,“他想找你複合?”

“說複合也太抬舉我了,我又沒和他在一起過。”

李可娜頓了頓,聰明的沒和柳真雅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問:“那你怎麼想的?”

“你也覺得我應該接受?”柳真雅反問。

“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畢竟你當初為了他都做到那個地步,現在他想回頭,你心裏如果還有一絲留戀的話,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能,現在他離了婚,對於他的第二任妻子,他家裏說不定不會有那麼嚴苛的條件……”

“你想太多了。”柳真雅笑著搖頭,“與其說他想回頭,還不如說我的變化又挑起了他新的興趣,我的拒絕讓他更加躍躍欲試,不過是征服欲作祟而已,並不說明他對我多用心;如果他對我真的用心,也不用等到現在,他現在的行為很明顯就是一時興起,就算他是二婚,他們家的門檻也不至於低到這種程度,更何況他是個理智的人,也不可能做出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舉動。”

“說我想太多,你又何嚐不是,一般的女人都是被男人浪漫的舉動所感動,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哪像你一個勁的在分析對方的動機,可是作為女人,糊塗有時候也是必要的,你現在還沒有和他相處,又怎麼知道他的一時興起不會變成以後的無法自拔?人都在變化,在今天以前,你又何曾料到南哲秀還會有想要回頭的一天?”說到最後,李可娜歎了口氣,“不管做什麼樣的選擇和決定,都存在一定的風險,有時候相愛的人最後反目成仇,結了婚也可以離婚,可如果都照你這種想法,不給對方任何機會,又怎麼給你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

李可娜最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柳真雅臉上的笑容收了收,淡淡的道:“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一樣而已,在我看來,隻要生活安寧,就已然足夠。”

李可娜深深的看了柳真雅一眼,還是沒說話,回頭認真看著前方。

怕就怕她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經過這一天之後,李可娜在店裏也碰到過南哲秀好幾次,有一次她剛到店裏就看到柳真雅和南哲秀坐在一起聊天,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根本毫無隔閡,李可娜又想歎氣了,打了聲招呼坐在他們旁邊,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BIG棒的演唱會行程排得很滿,依然先是韓國,然後是日本,日本的幾場演唱會時間間隔很小,他們又要彩排又要開見麵會,在日本演唱會的期間一直沒有回過國,再一次回國的時候自然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圍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剛回國的當天晚上,全誌龍依然去了柳真雅公寓,不過沒有見到人,隻是在她家樓下坐了很久,直到看著窗口陷入了黑暗,他才驅車離開,本來柳真雅不知道全誌龍行動的——她最多隻知道BIG棒又回國了,但因為沒有出現在她麵前,這些消息她都一律回避,直到南哲秀把一份報紙遞到她麵前,柳真雅還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