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證、修雙學位、寫小說、彈吉他、玩cosplay……大學的生活很充實,也很累,與高中相比沒有太大變化,累並快樂著。

店鋪也開始招兼職照理,身上的擔子輕了很多。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能用鍵盤敲下一個個字,有些時候,寫著寫著就笑了,有些時候,寫著寫著就哭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一個擅長玩弄文字的人,在這之前也沒有寫過任何長篇,除了世界名著,看的小說加起來十指可數,言情小說幾乎沒有。

一切都那樣靜悄悄地,從第一個字開始,慢慢地敲。越到後麵,我越不敢把它公諸於眾,可以給陌生人看,但不敢給最親近的人看,因為我害怕,她或他並不是我描寫的那個樣子,也或許,我們的記憶存在偏差。畢竟,有條不紊地記住過去發生的每一件事,並不容易。

暑假,我和文星宇去做兼職,嚐試不同的事物,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為了那個更好的自己。

2014年7月6日,我20歲生日,這個生日很充實,收到來自各個地方的祝福,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多朋友。

當晚,k歌之後,我和文星宇去了虎門大橋,他開車,我坐副駕駛的位置。站在大橋上,我望著珠江,大聲喊:“林雁雨——你個混蛋!我二十歲生日你都不回來!”

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小雨十歲生日,萬年不下廚的我,破天荒地給她煮長壽麵。麵打成結,黏成粗條,混合著森白,迎麵撲來的堿性氣息讓人夠嗆。各種佐料配備齊全,摻入媽媽燉好放在冰箱裏的大骨湯——雖然它已經結成膠……花生米,荷包蛋,樣樣俱全、最後還擰了一把帶著水珠的蔥花。

看著還真的挺像回事,小雨吃得很香——但多年以後她向我描述,麵一入口,濃重的醬油味差點讓她吐出來。先是糊糊的一團,輕輕一咬,幹麵粉粘著牙齒……荷包蛋根本沒有包住蛋黃,包住了幾片雞蛋殼……外冷內熱,外在漂亮實則宇宙無敵地難吃。

但她當時吃完了,幸福地吃完了。

十年,真的可以讓很多事發生改變,她不知道有一個瘋子,喜歡遙望珠江,呼喊她的名字。

夜風大了,大橋上不便久留,我們又回到了租的那間兩室一廳的屋子。

門快要打開的時候,文星宇從背後蒙住我的眼睛,“小麥,說話要算話——”

“行——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隨著他的手掌輕輕移開,我打開燈,日光燈卻沒有亮,隻有星星點點的小燈一閃一閃,就像漫天的星星。不一會,星星漸漸黯淡,一道紅光照在白色的牆壁上,太陽冉冉升起……幾分鍾後,太陽慢慢地落下。

客廳中間有一個大玻璃水槽,沙質的海灘和光禿禿的石頭以一種神奇的方式立在一角,水輕輕地漲高,衝刷著沙灘。一棟小屋,木質原色,木屋上有個風車,正在轉動著。圍著小木屋的是一個大花園,籬笆圍著木屋,花叢擁擠著。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句玩笑話:“想娶我?先拿一棟別墅,小木屋,木屋上有個大風車。要靠海,在海岸的光禿禿巨石上,築起一個花園,花園裏有各種各樣的花……可以聽見海浪侵蝕海岸的聲音,還可以看日出日落,夜晚還可以數星星……”

“小麥,開心嗎?”

“開心。”

“快樂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快樂。”

“激動嗎……”

“激動……”

“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個頭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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