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手腳麻利的收拾幹淨廚房後,譚熙熙也換衣服出了門。
先去了她媽杜月桂那裏,正巧覃母去了朋友家打牌,杜月桂能偷個空和女兒交流一下近況。
譚熙熙把這幾天的事情對她說了說,因為怕嚇著她媽,所以和第二人格有關的事情都沒敢提,其餘的事無巨細,全都對杜月桂講了一遍,包括譚木匠後娶的媳婦應該視她們娘兒兩為假想敵,兩個弟弟一個沒見著,一個十分中二,而她爸則“雄風不減”,脾氣一上來就把她後媽給揍了個鬼哭狼嚎。
最後心有餘悸,“媽,幸虧你那會兒明智,早早就咬牙和我爸離了婚,不然這些年下來還不得讓他給打死了!我爸那鐵砂掌真不是鬧著玩的,我隔著電話聽都能清清楚楚聽見那邊的巴掌脆響,王鳳喜挨著得有多疼啊!”
杜月桂因為人太老實,所以不容易記仇,加之早早就來了城裏打工,比在鄉下種地掙得多,每次回鄉都體體麵麵的,看著比別人過得好,所以也沒覺得自己很命苦,這會兒就和她女兒一個想法,都覺得十分慶幸,及早脫離了苦海,現在在譚木匠家挨打的那個倒黴女人總算不是她了。
至於譚木匠如今發了財,十分有錢這一點,杜月桂和女兒的思路也極其一致,認為做人不能要錢不要命,她早被前夫的粗暴嚇破了膽,譚木匠的家產誰愛要誰要,哪怕那是一座金山呢,她和她女兒也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譚熙熙陪著杜月桂感慨了一會兒之後又想起自己擔心了一晚上的事兒,有點懊惱,“怪我太不小心了,竟然給覃坤聽到了我爸在電話裏打人,就怕他來看覃阿姨的時候會把這事兒也告訴了她,到時覃阿姨要對咱們有想法,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受影響?”
杜月桂聽了也皺眉,不過事已至此,隻好安慰女兒,“應該沒事的,我都在你覃阿姨這裏幹了這麼多年了,她知道我早就離了婚,和前夫家再沒往來的。”又囑咐譚熙熙,“你在小坤那邊做事也認真些,咱們踏踏實實的,把該幹的事情都幹幹好,別偷懶耍滑,你覃阿姨他們總不至於因為你那個多少年都沒來往的爸就不讓咱們再幹了。”
譚熙熙一想也是,暫時把心放回肚子裏,“媽,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杜月桂很憐惜的拍拍女兒,又在她胳膊上捏捏,有點疑惑,“熙熙,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些變樣子了。”
譚熙熙摸摸自己的臉,有點興奮地問,“媽,你也看出來啦?是不是覺得我最近瘦了點?還比以前白,臉上也比以前光滑了?”
杜月桂點頭,“是阿,你去減肥做美容啦?貴不貴?”十分操心,“熙熙,節食減肥可不行,飯一定要好好吃!美容也不能亂做,據說外麵很多美容用品裏都有激素,重金屬什麼的,對身體有害。”
譚熙熙擺手,“沒有沒有,我才沒那個閑錢呢,最近就是覺得需要運動運動,每天要做做操,出點汗才舒服,沒想到效果還挺好,瘦了點不說,天天出汗排毒,自己都感覺皮膚比以前摸著要光滑了。”
其實她這段時間的作息也比以前規律了,以前幹完活就愛窩在房間裏看長到沒天理的韓劇,昏天黑地的一部接一部,經常要看到大半夜實在熬不住的時候再睡,第二人格很不喜歡這樣頹廢的生活方式,硬性把晚上看韓劇改為晚上睡覺前跳繩,跳完兩千個才能幹別的,譚熙熙每次跳完都累得滿頭大汗,洗完澡渾身酥軟,躺在床上再沒興致看韓劇,隨便翻兩頁小說就能迅速睡著,還會睡得特別香,睡眠質量明顯比總熬夜不運動的時候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