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周淮已經開了辦公室的門,外麵人來人往,時不時有人瞄這邊幾眼。
周淮回過頭,淡淡道:“我不會放手。”
他一語雙關,寧盼聽得一怔。
接著周淮“善意”地提醒,“現在人那麼多,如果你想鬧出什麼動靜讓大家關注一下的話,我不介意配合你。”一句話打消了寧盼繼續掙紮的念頭。
自從上回的事情後,周淮反省了自己,不該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但他也重新製定了“追回盼盼”的政策——不能太溫和,該強硬的時候還是要強硬。他必須得主動地滲入寧盼的生活,別管她樂意不樂意。寧盼那死腦筋,如果事事從著她,順著她,那她永遠都會躲在自己小小的、安全的殼裏,才懶得出來看你一眼呢。你看,蘇遠誌足夠尊重寧盼吧?也對她好到不能再好吧?可寧盼——她就是隻沒心沒肺的倔驢子。
要是等她愛你,等到地老天荒去吧。
寧盼跟著周淮下樓,到公司門口,等著老王把車開過來。
盡管不情不願,但手被他緊緊攥著,也沒辦法。隻能低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引起公司其他員工的注意。
蘇遠誌這些天過得不大好。
每天關心寧盼,為她做一些事情,似乎成了他的必修課。這些天生活中缺少了寧盼,心裏空了一大塊。空閑出來的那些時間,他對著電腦發呆,或者翻出以前寧盼和他發過的短信,一條一條看下去。
每看一遍,心裏的失望就加深一點。將近一個月了,寧盼始終沒有主動聯係過他,隻有他一個人在患得患失、擔心受怕。他自欺欺人地想著,畢業季,盼盼有太多事情要做,太忙了吧。
心煩的事情還不止這些,母親天天在念叨:“我看林家這姑娘確實是不錯,你真的不考慮去見一麵嗎?”
“媽,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隻喜歡寧盼。”蘇遠誌有些不耐煩地說。
蘇母見兒子如此,也很是頭疼,“光你喜歡她沒用,也得她喜歡你啊!你以為媽是瞎子,什麼也看不出來?寧盼那小姑娘太薄情,她眼裏根本沒有你。”蘇母說這些話,不是沒有依據的。
寧盼上次來家裏,就這麼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和兒子幾乎沒什麼交流,不管是言語上,還是眼神上。飯桌上隻見蘇遠誌給寧盼夾菜,不見寧盼對兒子有任何表示。感情總是兩廂情願才好,她不知寧盼是出於什麼目的才跟她兒子在一起,反正她不願意見到兒子今後受傷。
“媽!你別再說了。”蘇遠誌被戳中痛腳,悶聲悶氣地說。
蘇母看不得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都是寧盼那個小狐狸精害的,“我不管,你必須去見林家姑娘,否則就是不認我這個媽!”
蘇遠誌無奈,隻能遵從了母親的意思去跟“林家姑娘”見一麵。
相親地點在一家咖啡館。
這是蘇遠誌第一次相親,再加上對對方興趣缺缺,他沒主動說過話,隻有在對方問問題時,簡潔地作答一下。
林若若也不生氣,她是身經百戰的“黃金剩鬥士”,不知道相過多少次親,見過的奇葩極品男數不勝數。與以前的禿頭男,摳門男,沙豬男等比起來,眼前這位還真是不錯的。至少在結賬時主動付款,講話是彬彬有禮,不讓她那麼反感。
盡管剛才,她眼睛一瞄,看到蘇遠誌的錢包中有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但有了心上人,還要被逼著來相親,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心上人不會被家裏接納,他們是不可能修成正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