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防護罩的紅光也越發明顯,那襲向她的火焰太多,讓那鳳鳴劍與煉氣罩都吸收不過來。她的唇角又開始溢出鮮血,眼眸裏的血紅讓人不敢直視,滿溢的殺戮之意,狠戾無比。
“皇徹。”珈蘿大吼一聲,“我是珈蘿。”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徹的眼裏那冷漠的色澤漸漸恢複了光芒,他收回那灼燒火焰,伸出右手食指,一絲青光飛出,注入珈蘿的額頭。
珈蘿身體震了震,鳳鳴劍瞬間消失,眼眸裏的血紅緩緩消散,接著,雙眸一閉,暈厥了過去。
“啊,老毛病又犯了。”
潺潺的水流聲從不遠處傳來,珈蘿漸漸轉醒,揉了揉抽疼的額頭。
便聽身旁有人輕言細語道:“客人您醒了,醒了就請跟我來。”
珈蘿微微蹙眉,但是還是依言跟著那侍女緩緩走向屋外,若她記得沒錯,昏厥前她看到了皇徹,而皇徹卻是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一座精致的八角亭子矗立在流水中央,描花漆柱,有流蘇玉玲懸掛在簷角。
那一條溪水橫貫在庭院中,還隱隱冒著熱氣,水邊有青蔥垂柳。
溪水的一旁有一座青竹雕鑄的樓閣,萬分雅致,門口上書,流水閣。
“客人,請進。”瓊華來到門前,彎腰俯身說道。
珈蘿腳步頓了頓,隨即一腳跨進去,反正來也來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搞什麼把戲。
流水閣內四處都散發著青竹的淡淡香味,和著那潺潺的溪水聲,讓人覺之安寧無比。
“主子,人已帶到。”站在門外的瓊華輕聲說道。
“嘭”一聲,大門被關上,隻有窗欞的陽光照進這竹閣內。
“過來。”兩個字,帶著命令。
珈蘿心一凜,是那個男人的聲音。這樣冷冽的聲音,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過來,我不會說第二次。”那聲音的寒意將空氣似都拉緊繃了。
珈蘿暗自咬牙,功夫不如人,簡直矮人很多分。
她輕移腳步,走到那聲音的來源處,待走近才是看清楚。
皇徹靠在一章雪白的獸皮椅榻上,冷冽的神情,依舊是不屑一顧的高傲。那金絲纏繞的錦靴踩在榻下的一隻她已經見過的不知道是什麼獸身上。
那獸虎不像虎,獅子不像獅子,純白的毛發,毫無雜質。碩大的眼裏也盡是不屑的光芒。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她被人不屑就算了,還被一隻四不像的畜生不屑,這讓她在哭笑不得之餘還產生一絲挫敗感。
那魔獸似是知曉珈蘿的想法一般,眼眸裏閃過一絲憤怒。
老子不是四不像。
“珈蘿。”那男子忽然開口。
珈蘿眨了眨眼眸,心裏轉了千百個想法,才確定,這是在說她的名字。
“看來你還是記得我。”珈蘿有很多想問的,比如:你到底怎麼了?比如,帶我到這裏幹嘛?比如……
但是那麼多的話語轉到唇邊,卻脫口而出了不一樣的問話。
她問出來後,才是反應過來。霎時,心底一跳。她問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
煉氣防護罩的紅光也越發明顯,那襲向她的火焰太多,讓那鳳鳴劍與煉氣罩都吸收不過來。她的唇角又開始溢出鮮血,眼眸裏的血紅讓人不敢直視,滿溢的殺戮之意,狠戾無比。
“皇徹。”珈蘿大吼一聲,“我是珈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