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刺激得馬庫斯不再忍耐。”
蘇爾庇西婭聽了,隻是輕笑一聲。
……
是夜,普奧利宮殿內安靜得可怕,這對於裏麵生活著的不需要睡眠的吸血鬼來說是很反常的一件事。
宮殿內最寬廣的一個大廳內,燃著一堆巨大的柴火,四周散著一些灰色的粉末,像是什麼東西被焚燒殆盡後的產物。
這中灰色粉末對於身為執法者的沃爾圖裏成員們來說並不陌生。
被焚燒殆盡的不是其他什麼東西,而是吸血鬼。
……
兩具軀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衣衫有幾分淩亂。阿羅親吻著蘇爾庇西婭,“蘇,我愛你。”
最後一個音節剛吐出來,他臉上就全然變色。
這時,蘇爾庇西婭的手臂正從他的胸腔中抽出來。
三千年來,大概阿羅從沒想過今天這種境況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那副時常掛在他臉上的虛偽笑容,此時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如此說道。他的雙腿被一種詭秘的力量禁錮住了,無法移動分毫。不僅如此,他的胸口還破了一個大洞。
蘇爾庇西婭的右手上拿著個不規則的物體,那是一顆心,一顆冰冷的、不再跳動的心髒。
阿羅的腳底下一道不知從多久前就開始布置的法陣陡然間亮起瑩藍色的光芒。光芒化作藍色的火焰,一瞬將其覆蓋。
蘇爾庇西婭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阿羅已經不需要她的回答了。
這位沃爾圖裏大長老,死了。
68、回歸
一輛銀色的沃爾沃自福克斯的公路上飛馳而過,隻留下一道殘影。這輛標誌性的銀色轎車在福克斯幾乎無人不知,而比這輛車還要引人注目的是車子的主人,愛德華·卡倫。
一路疾馳,愛德華幾乎沒費多少時間就從福克斯來到了天使港,天使港已經接連下了三四天的蒙蒙小雨,車輪軋過,帶起點點飛濺的水珠。他沒在其他的街區逗留,直接開著車來到了卡萊爾工作醫院的停車場上。
診室內——
“放心,女士,傷口愈合後不會影響日常活動的。”金發的醫生溫和地說道。
他對麵是一個有著紅色長卷發的女郎,醫生每說一句她就點一下頭,她雙頰微紅,微微低著頭不敢與醫生對視。這讓卡萊爾很懷疑她究竟有沒有聽進自己的話。
在醫生說完各種注意事項後,女郎抬起頭,希冀地看著醫生,不好意思地開口問:“我以後還可以來找你嗎?”
卡萊爾愣了一下,然後笑道:“與醫生時常見麵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女郎像是為對方沒聽出自己的潛台詞感到些許失望,她有些失落地說:“好吧,再見卡倫醫生。”
說完,她就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匆匆打開門離開了。
一直在門外倚靠著牆壁的愛德華,在女郎離開後直起了身子,徑直走進診室,隨手在身後關上了房門。
卡萊爾正在整理病例,愛德華一進來他就知道是誰了,他頭也不抬地道:“怎麼到醫院來找我了,愛德,有什麼事情嗎?”
愛德華無奈道:“雷突然消失,埃斯梅他們都快急死了,你卻在回來後,無比悠閑的仿若無事。他們都跑來問我,你說我該怎麼說?卡萊爾你行行好,要解釋你去解釋,別讓我當夾心餅幹。”
“悠閑?我有嗎?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似乎已經解釋過一次?”卡萊爾疑惑道。
愛德華:“你那也能叫做解釋?”
卡萊爾拿著筆飛速的在紙張上書寫著什麼,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愛德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想起卡萊爾之前的那個病人,以及他一路走來,從醫院內眾多護士的大腦裏傾聽到的種種想法,他說道:“卡萊爾,你快要成為醫院裏的男性公敵了。”
“是嗎?不過我覺得這不太可能。”
愛德華無聊地問:“你接下來還有預約好的病人嗎?”
卡萊爾:“接下來有一個手術需要我主持。”
愛德華聳了下肩,“本來我想在你這裏躲躲清閑的,看來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說完他就消失在了原地,卡萊爾右側原本關著的窗戶在他消失的瞬間毫無預兆地呈現打開的狀態。
從窗外遲來的風,吹得卡萊爾桌麵的紙張紛紛卷起紙角。卡萊爾站起身,走到窗前關好窗戶,以防桌麵的紙張被風吹亂。
他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向遠方。細密的雨珠落在玻璃上,透過玻璃看到的景物一片朦朧。
直到他該去為下一個病人做手術了,他才把視線收回來。
……
對於天使港醫院的女醫生以及護士小姐們來說,卡倫醫生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夢中情人。他除去擁有一手高超的醫術外,還擁有一副即使去做明星都顯得浪費的俊美麵孔,舉止談吐溫和有禮,有時甚至會讓人覺得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幾個世紀前的人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