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幸太還在屋子裏,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的身體真的差到,連起床都成問題了。
幸太偶爾會趁著其他人熟睡的時候,起來做康複運動。
最開始,因為天天吃的是沒有油水的清粥,幸太根本就保存不了多少體力,再好不容易能喝上一點油水後,他逐漸能繞著房間走一圈再歇會,雖然身體已經開始恢複,卻沒辦法再達到指環戰時,讓他能肆無忌憚的時期。
幸太的身體已經徹底被奶嘴的貪婪拖垮了。
“賭輸了呢……”幸太看著月光下自己慘白的雙手,他能感覺到自身的體溫低於正常人,清晨起床時,他有時候會感覺頭疼,曾經的四個小時再也沒辦法滿足他的需求,他開始嗜睡。
幸太知道,他再繼續這麼下去就真的廢了。但是他又不想再掙紮了,如果就這麼下去……會不會……
幸太偷偷的摸出了自己藏在床板下的計劃書,上麵滿滿的寫著他每年需要達到的計劃目標,從幼稚園開始到從未來回來,紙上的文字都是他曾經努力拚搏回來的。
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輸了,輸的很徹底,“嗬嗬……我這是輸給了對阿綱的感覺嗎?”幸太撕下了計劃書的書頁,一張一張,慢慢的撕下來,那些被撕下來的紙被他撕碎,紙片被扔進了水杯裏浸泡,然後被幸太撈出來團了個團,順著鐵欄杆的縫隙扔了出去。
濕乎乎的紙團砸到了牆上,然後落下掉進了敞開的垃圾桶。
“還沒全部結束,我還有一個反盤的機會,這是最後的一個賭注了。”幸太抬頭看了一眼逐漸變亮的天空,重新躺在了床上。
幸太在房間裏一呆就是一個月,骸跟誠沒有限製幸太的活動,因為骸看出幸太的身體很差,連抱起小桃的力氣都拿不出來,平時骸看幸太最常幹的就是呆在客廳裏看電視,不過不像往常那樣看新聞,幸太陪著小桃一起在看動畫片。
誠當初看到的時候,差點被地毯絆倒。
幸太變了,變得聽話了,最開始的改變是骸問他盾子在哪的時候,幸太不在什麼也不說,而是簡單的回答了她很安全,但是具體在哪,抱歉無可奉告,最起碼在他要進入十神學院就讀前是什麼都不會透漏的,說完後,停頓了很大長一段時間才喊了一聲“媽媽”。
骸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淚已經下來了。
骸在高興的同時感覺心疼,她的兒子,在處於劣勢的時候才肯喊她一聲媽媽,幸太有多強骸知道,他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示弱的。
“幸太他都知道了……”骸為幸太的身體哭了一晚上,清晨起來的時候,眼睛還紅腫著。
誠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唯一能做的竟然隻有安慰他們,“外頭再怎麼風光也沒用,我是個連孩子都沒養好的失格父親。”
幸太會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變成這樣,這其中最大的原因誠明白,這都要怪他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事業上,他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在他無助希望找到避風港的時候,離小小的孩子太遙遠了,遙遠到他隻能先學會忍耐,而不是撒嬌。
幸太從小就讓人很省心,以至於讓他們都忽略了,他依然隻是個孩子的事實。
“是我的錯,如果能早一點注意盾子對幸太的影響就不會這樣了。”誠疲憊的用手背遮著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一直為了幸太而請假的誠撓著亂糟糟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