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的地方,但卻絲毫沒有減退大夥的熱情,蘇笑看著那張記錄下所有人的照片。照片裏,一個四方桌擺在農家院裏,當午的太陽曬在每個人的臉上。劉千河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鏡頭的最前邊,他的旁邊是大紅旗袍婀娜身姿的新娘子冷杉,兩個人紅撲撲的麵容,興奮而喜悅的神情在鏡頭下格外明顯;劉千河的左邊坐著沈森,鏡頭下的他還眯著小眼睛,嘴裏還叼著一塊雞肉,還揮著左手,估計是讓攝影師等下再拍的意思吧;沈森後麵是蘇笑,她靠在沈安的身上,安靜地笑著,沈安雖然看不出來表情,但眼角微微的上翹,那是高興的模樣。
沈森的對麵坐著的是許啟辰,舉著酒杯,照應著劉千河和冷杉手裏的酒,表情裏是微醉的笑容;許啟辰的後邊是鄭雅文,雖然對整個環境要有些不熟悉,但她卻完全沒有吝嗇自己漂亮的笑容。
鏡頭中間正對著劉千河坐在四方桌另一端的許啟心,懷裏抱著梁念,比劃著剪刀手,大笑著,一大一小都十分可愛,兩個人的笑眼很像,都是眼睛彎彎地像月牙般美麗。
鏡頭神奇地記錄下在新郎新娘敬酒那一刻的每一個人的神情。當然這也將是一段記憶,記錄著每一個人的故事。
蘇笑記得曾經在紅峽穀時,她感歎過時間如同紅峽穀或急或緩流淌的山間溪水一樣,匆匆而過。
可現在,蘇笑終於發現,年歲如流水,看似了無痕跡,卻成了我們記憶中最溫暖的珍貴圖片。蘇笑慶幸,盡管世界終將安靜,好在,我們還有記憶,能夠記得那些值得懷念的人,那些出現在她美好記憶中的人和事,隨著流水,終於留下了帶不走的痕跡。
校園的廣播裏開始播放起不知名的曲子,蘇笑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葉間生清風,風來君相憶……”
正如梁澄所說:“這樣多好,我永遠記住了你們……”
風從蘇笑耳畔吹過,輕聲細語一般。
然後,一輛自行車從蘇笑身邊擦過,蘇笑回過神兒。
蘇笑看見遠處有個女生正踮起腳朝著這邊招手,騎著自行車的男孩被風吹起的上衣鼓了起來,像炸開翅膀的鴕鳥。可是他沒騎幾步,便停下來,撓了撓頭,下車轉身,看了看蘇笑和她身邊的許啟辰。
然後,男孩突然樂開了花一樣,扔下自行車朝許啟辰跑來。跑到許啟辰跟前,還喘著氣,睜著大大的眼睛,問:“學長是不是許啟辰,安吉樂隊的許啟辰?”
蘇笑和許啟辰看著眼前男孩生動的表情,相視而笑,然後許啟辰點了點頭,默認了男孩的提問。
男孩看到許啟辰點頭,高興地跳了起來,興奮地說:“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真是。我初中就聽過學長唱歌,我特別喜歡安吉樂隊,因為這個我考上了D大,現在也組了樂隊。學長的樂隊是我們的榜樣,你們太棒了。真的。啊。”
男孩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地,表達都有些混亂,年輕的臉龐生動得讓蘇笑都快樂起來。
許啟辰笑出了聲,拍了怕男孩的肩膀,讓他冷靜了下來,說:“謝謝你喜歡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加油,玩出更棒的音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著許啟辰的肯定,男孩重重地點了點頭。
許啟辰望了望遠處背著包歪著頭,用手擋著太陽眯縫著眼的女孩,對男孩說:“不過,可別為了音樂,把喜歡自己的人給弄跑了呀。”男孩一聽,耳根瞬間變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和蘇笑、許啟辰打了招呼,扶起自行車騎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女孩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兩個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蘇笑和許啟辰的眼中。
兩人的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平靜的笑容溢滿日漸成熟的臉龐。
我們感受到的流水歲月,就像踩在水裏水流過腳背體會到的觸♪感一樣,永不間斷。正因如此,青春才是一場又一場,永遠沒有間斷的故事,現在,在這年輕的校園裏,又一個關於青春歲月的故事正悄悄上演。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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