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絲一本書，“這些話不應該我來說，可是布魯斯少爺，您真的覺得他是萬夫莫敵，百毒不侵嗎？”
莉莉絲打開了書，裏麵夾著一張分辨率不甚清晰的照片，她認得那張照片，是她錄像中的一個畫麵，她笑得很傻，毫無形象可言。然後她翻過了這張照片，背後全是‘莉莉絲’，是布魯斯的寫上去的。
“這是原先放在布魯斯少爺床頭櫃上的照片，”老管家垂著眼看著莉莉絲，他按下了鋼琴中三個鍵，書架緩緩移動，讓出了通往蝙蝠洞的電梯，“現在布魯斯少爺就在下麵，您願意去看看他嗎？”
“阿爾弗雷德，”莉莉絲蓋上了書，“我……”
“別著急拒絕，莉莉絲小姐，”阿爾弗雷德抽出了放在書架上的相冊，“這是布魯斯少爺從小到大的照片，他是個不輕易談論感情的人，”老管家露出一個笑容，“一直很嚴肅，這可不招女孩子喜歡，當他成了蝙蝠俠之後，哦，那個女孩子會喜歡花花公子，晚上徹夜不歸家的男人。”
“這時候您出現了，莉莉絲小姐，我不知道您因為什麼躲著布魯斯少爺，但這使他很沮喪，”老管家看著莉莉絲的神情，“之後他和瑞克警官達成了一個協議。”
“你是說那一切都是，他知道我今天……”
阿爾弗雷德打斷了莉莉絲，“是的，我們都知道，實際上，哪怕你現在離開也沒有任何問題。莉莉絲小姐，您現在站在這裏，就說明您心中沒有放下布魯斯少爺，您的偽裝並不完美，您真的隻是為了偷頭盔而來的嗎？”
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無論您在隱瞞什麼，遵從心的選擇，那不會讓您後悔。”
阿爾弗雷德說完這番話，他放下了手中的相冊，自己走了出去。
後悔嗎？
莉莉絲抱緊了手中的書，一步步走近電梯，遵從心的選擇，她心底的真正想法是這樣嗎？所以她甚至是順水推舟就按照瑞克的要求來到了韋恩莊園，根本沒有仔細想過有什麼別的方式拒絕瑞克的要求。
在生命最後時光裏，她不願意離開布魯斯，如果她真的孤單死去，死在一個布魯斯不知道地方，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會後悔的，其實行動早就告訴她自己的選擇，她還自欺欺人。
莉莉絲終於還是走進了電梯。
隨著電梯下降，莉莉絲看到了坐在電腦旁邊的布魯斯，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屏幕。聽到腳步聲，布魯斯轉過臉，“阿弗？是莉莉絲……”
莉莉絲站在濕漉漉的走廊上，看著布魯斯，“對不起，布魯斯。我說過那樣的話。”
“莉莉絲，”布魯斯立刻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阿弗跟你說了什麼？你別在意，他有時候就喜歡自作主張。”
莉莉絲笑了起來，她笑的和那張打印出來的照片一模一樣，傻裏傻氣。
布魯斯明白了她的笑容，他從跑向莉莉絲，擁抱在一起。
莉莉絲緊緊，緊緊抱著布魯斯，眼淚流了出來，“希望，以後你不會怪我，布魯斯。”
“不會，莉莉絲，我永遠不會怪你。”布魯斯輕聲回答。
一個月後，韋恩莊園。
近來莉莉絲過的很不踏實。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原因有兩個，一，她數著日子，明天就要到維特說死期，可她沒感到身體不適。二是，布魯斯今天求婚了。
她偷偷坐起身，看著窗簾外深藍色的夜空，如果今天是最後一天，她想跟布魯斯一起度過。莉莉絲旋即又覺得，自己還沒有答應布魯斯的求婚，就在晚上偷偷跑去布魯斯房間，有些太放肆。
等到莉莉絲終於下定決心，穿著絲綢睡衣赤著腳站在地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了，天色蒙蒙亮，她推開了自己房間門，空曠的走廊裏沒有一個人。
莉莉絲抿了抿嘴，她踮著腳，穿過走廊，經過客廳，推開了布魯斯臥室的門。
自從布魯斯卸下蝙蝠俠的裝備，他就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淩晨五點，莉莉絲看著布魯斯的床上鼓起人形，布魯斯大概還在好眠。
莉莉絲露出一個笑，踮著腳就去偷襲自己的男朋友。
布魯斯果真睡著，他側躺在床上，陰影中麵龐更加立體。莉莉絲偷偷用指尖碰了碰布魯斯唇角，她的心底炸開了煙花，甜蜜從她的眼角滿出，笑容不知不覺就爬上了她的嘴角，她摸了摸布魯斯的手臂，上麵傷痕累累，摸起來起伏不平。
莉莉絲又心疼了，吻了吻布魯斯手臂上的傷疤，一抬頭就看見布魯斯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