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按照玉之前交待的方案,提著裝有鑽石的袋子,把步槍斜背到背後,徑直向酒吧的大門走去,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英子的心裏免不了的有些打鼓,酒吧的大門是兩扇對開的木質大門,跟第一衛星一樣,沒有智能的A。I。係統來給你開門,不過英子並不介意,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兒,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裏麵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沒有雜亂的燈光晃來晃去,沒有群魔亂舞的人群蹦上躥下,沒有凶神惡煞般的打手坐在那裏盯著每一個進來的人。。。。。。裏麵。。。。。。出奇的平靜,借著大廳昏暗的的燈光,英子打量了一下這裏的環境,周圍的一切都和外麵一樣比較的陳舊,地上是鋪著用木塊拚成圖案的地板,牆上是發黃的已經看不清原來顏色的壁紙,正對著自己是一條過道,兩旁毫無規律地擺放著八九張不大的圓桌,有幾張桌子上坐著人,正在那裏交談,或許是英子開門的聲音大了一些,幾個人扭頭向門口看了一眼,但是門口的英子顯然不是他們興趣所在,便又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談話,酒吧裏的陳設與玉描述的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吧台就在正前方,果真有一個中年酒保正在那裏擦杯子,隻是光線昏暗看不清麵目(其實英子的電子眼具有夜視與圖像放大功能,隻不過她還沒有學會使用),英子下了幾個台階,向那裏走去。
吧台前有一排高腳登,上麵已經坐了三兩個人,沒人回頭看,從背影上來看,應該幾個都是男人,一個明顯是爬在那裏睡覺,另外的都不知道是在幹什麼,或者是在喝酒,也可能是在擺弄手裏的東西。通話器裏響起弗蕾雅的聲音:“丫頭,徑直過去,到吧台前找個離他們遠點的地方坐下。”得到弗蕾雅的指示之後,英子看了看那些坐位,椅子並不多,隻是在吧台前麵稀疏地擺成了一排,再加上那幾個人坐得又比較分散,所以空閑的位置隻有最右邊隔了兩個坐位的地方,英子走到那個位子跟前,從背上卸下步槍,把它立在了吧台上然後坐了下來,舉起左手彈了一下響指。
吧台裏的那個中年男人聽到聲音,看見來了客人,便過來招呼:“這位妹子,想要些什麼?”(英子雖然年齡有一百歲左右,但如果從麵相上來看,有差不多大約四十歲左右),英子用雙手搓了搓臉,又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坐久了飛船,有些累,有沒有提神醒腦的飲料?喝完還有事情要辦。”
“當然有,向你推薦冰鎮的鮮榨檸檬水和酸梅湯,喜歡哪一種?” “檸檬水。” “好,稍等。”
中年男人走後,英子靜靜地觀察著他,這人穿著整潔的白色襯衫,和深色的馬甲,打著一個同色的領節,身材魁梧,不過有些臃腫,剃了個能夠反射燈光的光頭,一道很深的傷疤,從貫穿了他的半張臉,給人一種腦袋被切成兩半後,又粗糙地粘在一起的感覺。留著短須的的嘴裏,叼著一根牙簽,這根牙簽在齒縫間轉來轉去,似乎是在配合他犀利的目光審視著屋子裏的每一個客人一樣。這時電子眼又給出了提示:這人的右手與整個右前臂,右側的一個肺頁,外加四五根肋骨都是人工合成材料製成的,看來以前也是個曾經出生入死的人物。
中年男人兌好英子點的飲料,加入了幾塊冰,攪拌了幾下之後,遞了過來,英子此時很有些口渴,見飲料遞了過來,接到手中對酒保點頭致謝後便“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就在飲料入口的同時,一股針紮般的酸味充滿了她的整個口腔和嗓子,再加上冰冷的刺激,英子不禁一下子低下了頭強忍著要“噴”的衝動,把這口飲料又吐回了杯子裏。這一折騰,太陽穴的血管感覺突突的直跳,仿佛要隨時爆開一樣,英子趕緊低頭揉了起來(咦?這不正是她們提醒我要做的動作麼?怎麼回事兒?)。
疤臉酒保見狀慢慢地走了過來,趴在吧台上幸災樂禍地輕聲說道:“一般都是要鮮榨的橙汁,檸檬這東西榨汁後再冰鎮,這是本店獨創,是不是很醒腦提神啊?”英子一肚子火氣地緊閉著眼,耳朵裏傳來領坐的嘲笑之聲:“哈,又一個上當的,看這娘們兒都要哭了!”忍受著嘴裏火辣辣的感覺,對酒保樹了一下中指,酒保並沒有因此生氣,依然爬在吧台上,嘻皮笑臉地說:“怎麼樣啊,妹子,要不,給你換一杯?”英子睜開眼,抽了抽鼻子,把那個樹起中指的手收回來,放在桌上,用中指輕輕地敲了三下,酒保見狀立刻直起身來,雖然依舊嬉皮笑臉但語氣已經明顯嚴肅了一些。
“這位妹子,好像不是我們這兒的常客,第一次來吧,恐怕連極樂島都是第一次來吧,可有需要效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