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條狗虐待成什麼樣了?差點被你們活活拖死!幸好那條狗後來我收養了,但我那個時候就決定了,非得宰了你們兩個不可!”

嚴良吃驚地望著駱聞的表述,難道他……

“你很走運,先死的那個是徐添丁,本來我準備接著殺你,不過警察查得緊,沒下手的機會。不光如此,市公安局的同誌聽好了,在殺徐添丁之前,我還殺了五個人,就是你們一直在查的那些案子!關於我的犯罪證據,實在太多了,六起命案現場的一切都跟我吻合。我有一輛奧迪車,車子右前輪胎裏麵的鋁軸上,我用膠帶紙粘了所有犯罪工具,包括兩條沒用過的繩子、一根電棍、殺徐添丁時用的一把水果刀,還有一副印著其他人指紋的特製手套,你們可以去搜出來。還有曆次犯罪中用的紙張,都是普通的辦公紙,我從單位拿的,上麵打印的字,也是我用了單位有間會議室裏的打印機,你們可以去比對油墨。”

這話一說,所有刑警都張大了嘴。物證就藏在他的輪胎裏,難怪上一次沒找到。隻要找到輪胎裏的物證,那麼就鐵證如山了!然後他們又看向了郭羽和朱慧如,心裏想著,本來就覺得兩個小孩子不可能是凶手,果然不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關於這兩個小孩的犯罪證據,倒有很多不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駱聞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臉上帶著冷峻的一抹怪異笑容,看向朱福來:“我都承認了,你想要替我頂罪嗎?嗬嗬,我不會感謝你的。還不快把人質放了!”

朱福來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難道……難道人不是慧如殺的,我一直替她白擔心了?竟然……竟然是他殺的?可我居然持刀挾持了人質。

他頓時感到一陣害怕,手中的刀不自覺地鬆開了,張兵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同一時間,門外的警察蜂擁而入,但他們剛跑進麵館,又停住了。

因為駱聞一把奪過了朱福來的菜刀,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退到了牆角。

“駱聞,你不能這樣!你一死了之,是懦夫!”嚴良緊張地看著他,厲聲喝道。

駱聞張嘴幹癟地笑了下,隨後,眼神一晃,仿佛失去了顏色,空洞地看著前方,隨後,又把視線停在了嚴良的身上,緩聲道:“人真是我殺的,跟其他人無關,我車子的輪胎裏,鐵證如山。我家還有條狗,狗糧快吃完了,如果可以的話,找個願意收養它的人。”他微微一停頓,吸了口氣:“本來我家也有一條長得差不多的狗,隻是後來……不見了……”

說完這句,他奮力一刀朝脖子劃了上去,鮮血筆直噴出,直接濺到了天花板。

所有警察一齊衝了上去,口中大喊著:“快叫救護車。”然後有人用衣服去裹他的脖子,試圖不讓血流出來。

嚴良沒有衝上去,他隻是痛苦地抱頭跪在了地上,他知道,沒人比駱聞更懂得人體結構,他自殺,注定是救不活的自殺。

現場一片混亂,他隻感到身旁無數警察在蜂擁走動著,傳來嘈雜的聲音。

“報告,凶手死了,救不活了。”

“這下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