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帥來到這邊兒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祝凱帶著逄帥四處看房子,最終選擇了南山路這邊兒的四層老式小樓。其實,祝凱並沒看中這裏,但逄帥覺著不錯,尤其是這裏的鴛鴦樓梯,看著忒帶勁兒。
逄帥來這邊兒打算繼續幹自己的老本行,預備搞定落腳點之後抽空去考察地界兒,準備東山再起,他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金帝輝煌’。
搬家的時候,逄帥坐在樓底下的長椅上和祝凱打電話,兩人在電話裏聊的不亦樂乎,正事兒中間還穿插了各種屁磕兒,正當逄帥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顆菇娘,正好砸在逄帥的腦袋瓜子上,隨後掉落在他的身旁。
逄帥緊皺眉毛仰頭看著樓上,想也沒想就罵道:“我操,哪個孫子扔的?”
逄帥罵是罵了,可樓上沒有一丁點兒動靜,無奈祝凱又在電話裏追問,他隻能再次回身坐好,對著電話說:“不知道哪個孫子從樓上扔了顆菇娘,砸我頭上了。”說完,逄帥順手拿起身旁的那顆菇娘,想也沒想扒開葉子扔進了嘴裏,別說,還挺甜的。
祝凱那頭笑聲不斷:“我說別是哪家的小妞兒看上你了,故意扔的吧?”
逄帥砸吧砸吧嘴,十分舍不得那股子甜味兒說:“別扯淡,趕緊說正事兒。”
逄帥繼續和祝凱暢談人生大計,而扔菇娘的罪魁禍首正蹲在四樓的陽台上咯咯傻笑,尤其是他聽到逄帥的聲音時,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刺激。
正當朵來回味的時候,良生端著剛剛洗好的黃花菜來到陽台,看見朵來如同中邪一般蹲在地上傻笑,他趕忙跑了過去:“朵來,你這是咋了?”
朵來趕忙噓了一聲:“別那麼大聲。”
良生勒著嗓子說:“咋了?”
朵來傻笑道:“也沒啥。”說完,朵來站了起來,笑問道:“晚上吃啥啊?”
良生屬於實心眼兒那種人,不管別人說啥他都能順下去,他晃了晃手裏的盆子:“黃花菜炒肉,再調個涼菜,你看咋樣?”
朵來點點頭:“行啊,我來幫你忙。”
“我的小祖宗,你可一邊兒涼快去吧。”良生攔住了朵來,訴苦道:“你哪次不是幫倒忙啊,我都說了,咱家做飯的事兒我包了,你就老老實實該看啥看啥吧。”
朵來笑道:“那把你累壞了咋整,我心疼。”
良生翻著白眼說:“得了吧,你要真心疼我就多給我開點獎金,怎麼說你也是我的老板啊,不能太摳門兒。”
“沒問題,月底獎勵你一隻燒雞。”
良生咧著大嘴:“摳的都尿血。”說完,良生端著盆子回了廚房。
朵來沒有離開陽台,而是偷偷把腦袋探出窗外看著樓下,結果長椅上的人不翼而飛了,朵來趕忙四處搜索,終於在樓梯附近看到了他。
朵來趴在窗台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直到良生把晚飯做好,朵來總算收回了視線。
坐在桌前,良生遞給朵來筷子:“嘖嘖,看眼睛裏拔不出來了。”
朵來微笑道:“他挺好看的。”
聞言,良生趕忙拽過椅子坐到朵來身旁,笑道:“看到他有沒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朵來眨了眨眼睛:“什麼特別的感覺?“
良生嘖了一聲:“就是想不想被他猛……”最後一個字良生是用口型說的。
朵來猶豫片刻,笑道:“暫時沒想這些,不過,我覺著他嘴型很好看,親嘴一定很舒服。”
“我操。”良生激動道:“這都趕上火眼金睛了。”
朵來眯眼笑著,夾了一筷子的黃花菜放在碗裏:“其實我也沒太看清楚。”說到這兒,朵來忽然想起自己個有個寶貝,趕忙問道:“你住進來的時候,那屋的抽屜裏有個望遠鏡,你還記得不?”
“望遠鏡?”良生嘀咕一陣兒:“好像有,你要望遠鏡幹嘛?”
朵來笑道:“能幹啥,看他用唄。”
良生雙手一拍:“這是個好主意,我去找,說不定能看到現場直播呢。”良生起身要回屋,朵來趕忙將他攔了下去:“不用那麼著急,晚上再說。”
良生坐會原位:“我怎麼可能不急啊,他那屋和你這屋是挨著的,隻要不拉窗簾什麼都能看到。”
“看吧,你總說我騷,其實你最騷了。”朵來打趣道。
良生不服道:“要不是你想起望遠鏡,我哪裏能發-騷,和你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良生拿起筷子邊笑邊吃,不待朵來做出回應,他又繼續道:“他好像挺有錢的,你說他要是喜歡男的該多好啊。”
朵來笑問道:“你咋知道他有錢?該不會又被你聽到什麼了吧?”
“這還用聽?”良生哼了一聲:“人家開的可是寶馬,你說呢?”
朵來嘖了一聲:“那倒是,反正比咱們有錢,吃飯吧。”朵來和良生再沒有交談,悶頭把晚飯解決掉之後,兩人一起進了良生這屋,翻箱倒櫃半小時終於將朵來上小學時候買的望遠鏡翻了出來。
“我去試試效果。”朵來拿著望遠鏡跑到陽台,放在眼前往樓下一看,那叫一個清晰,樓下的一切好似就在麵前一樣,正當他四處看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