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大動脈上的整塊肉撕扯掉。鮮血直淋,扯痕很不規則,看起來就像是被動物咬傷的。器具中間還有一根大大的吸管,我又用這根吸管將他的血抽幹,抽了好多血啊,都衝到抽水馬桶中衝走了。”江海天一邊說,一邊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
“奇怪吧,我是怎麼將他嚇死的?你也想不通吧?哈哈哈……”
江海天看著陳星辰專注的神情,得意地大笑著說:“在楊震南縞潮來臨最陶醉的時候,突然有一張恐怖的鬼臉,替換了他身下的美女月月。其實那隻是我戴著鬼麵具的臉,而他卻認為跟他在縞潮中的月月是一個恐怖的女鬼,你說他能不被嚇死嗎?哈哈哈……更笨的是月月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我已經將楊震南嚇死了,她還以為楊震南隻是昏過去了。”
陳星辰緊皺著眉頭,長歎了一口氣說:“該了解的,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海天一愣,他可想不通,陳星辰為什麼突然會說這些話,難道她再也沒有任何想不通的地方啦?
陳星辰從江海天的表情中知道了他在想什麼,點點頭說:“一切的一切,我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真的?”江海天還是不太相信。
陳星辰堅定地點點頭,江海天又追問:“你都明白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殺那個八婆神婆,為什麼那麼恨她?”
“這麼簡單,你的原意是要將楊家所有的人都一一弄死,而楊昱凱和楊娜是其中很重要的目標,而由於紫竹上人出謀劃策他們倆去了香港,使你對她非常怨恨。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在你在揚州被監管的時候將楊昱凱和陳娜弄出去的,否則你絕不可能饒了他們。紫竹上人破壞了你的計劃,引起了你極大的憤怒,是吧?”陳星辰思索著回答。
江海天沉默地低著頭,陳星辰又接著說:“那天在醫院門口,你看見羅伊神情恍然地離開了,並沒有開車,你認為機會到了,於是你就用拷貝的鑰匙開走他的車,將楊震南的妻女撞死。你還在身上穿了反光衣,戴了反光帽,這樣路上那些探頭就拍不到是你在開車。”
江海天不斷地點頭,臉上顯現著欣賞的神色。陳星辰又說:“你是故意將林正灌醉的吧,然後在去月月公寓殺她之前,先去藍山偷了慕容沁雨的酒杯,放在殺害月月的公寓中。”
“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江海天忽然很認真地問。
陳星辰也非常認真地點點頭說:“隻要是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我一定會好好地回答你的問題。”
“你是偵探嗎?我怎麼感覺你不像一般的偵探。因為你的身上有一種讓人信任,讓人感覺很安全的氣質,那種氣質非常濃鬱,讓人產生好感。”江海天疑惑地問。
陳星辰聽完江海天的這個問題,莞爾一笑,“嗬嗬,你還真沒猜錯,我的專業還真不是破案,我是研究心理問題的專家。”
“真的?”江海天聽了非常興奮,“那你對夢境是否也有所研究?”
“當然,夢境在心理學上來講非常重要,很多時候,這是埋藏在潛意識深處的問題。”
“媽媽死後,我一直被一個夢纏繞,那不是一個噩夢,那是一個非常美的夢,但每次做完夢後,我會特別、特別地痛苦,仇恨就像要整個吞噬了我一樣!特別在我知道楊曦就是楊宗天後,我基本上每晚做這個夢……”江海天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失聲痛哭……
陳星辰語調非常溫柔地說:“如果你覺得我可以信任的,就請慢慢地告訴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夢?”
“我總是夢見一幅非常米幻的畫麵,藍天、白雲,芳草青青。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秋千架,被綠葉和鮮花纏繞著,有一個孩子坐在花兒簇擁的秋千架上,似乎那就是小時候的我。而在我的旁邊有一個長發披肩,白衣飄飄非常美麗迷人的女子,感覺到她非常、非常地美麗,但是我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她輕輕地晃動著秋千,我笑得很開心,很想跳下秋千去抱她。可這時候我卻會發現她的腳是騰空的,她像是飛著一樣……然後她就不見了,接著慢慢地像煙霧一樣,散了開去……慢慢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