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喬西瑜也不允許麼?
“喬西瑜會答應麼?”淩紫宵聽到沈璃珞的話,倒也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可是喬西瑜行事謹慎,會答應沈璃珞這樣的要求麼?
“怎麼不會答應?現在他以為我中了他的毒,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你們也必定受到牽製,他又怎麼會不答應呢?”沈璃珞聞言,烏黑的眸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人最容易放鬆的時刻就是當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
也許放在平時,以喬西瑜的謹慎和謀略,她未必算計得到喬西瑜,但是現在,喬西瑜定然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麼他勢必會放鬆,這個時候他萬萬想不到,她能和他玩出這樣的花樣來。
“可我還是不放心。”淩紫宵知道沈璃珞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很高,若是他是喬西瑜,在篤定沈璃珞玩不出什麼花樣的時候,也會答應沈璃珞這最後的條件,畢竟喬西瑜要的是沈璃珞喜歡他,而不是恨他。可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牽扯的可是沈璃珞的安危。
“哎喲,紫宵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婆婆媽媽了?”沈璃珞聽到淩紫宵的話,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這事情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風險麼,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再說了,她就不信,喬西瑜還敢真的把她怎麼樣不成。
淩紫宵聽到沈璃珞的話,不由笑了笑,烏黑而溫潤的眸子裏麵帶著一抹沈璃珞看不懂的情緒,他扯開一抹笑,對沈璃珞說道,“既然如此,就依你。隻是你千萬要記得,若是喬西瑜發現了,你千萬不要和他吵,一切以你的安危為先,我和南宮一定會再想辦法的。”
“好啦,我知道的。我還是很在乎我這條小命的。”沈璃珞聽到淩紫宵答應,便衝著淩紫宵笑了笑,說的她好像不在乎她自己這條命似的。
沈璃珞和淩紫宵定下了這個將計就計的法子,表麵上就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淩紫宵每日在驛館裏麵喝酒,裝出一副借酒消愁的樣子,而沈璃珞也是躲在房間裏麵,不理會淩紫宵。
“怎麼樣?”喬西瑜坐在禦座上,火紅的袍子鋪陳在他身上,為他平添了幾分妖嬈,唇角微微勾起,狹長的桃花眼裏麵帶著幾分妖異。
“應國皇帝每日飲酒消愁,而郡主也是足不出戶。”喬西瑜派去監視淩紫宵和沈璃珞的探子對喬西瑜稟報道。
喬西瑜聞言,隻是揮手讓探子下去。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的扣在椅背上,喬西瑜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起來他還真的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他們最後還是會答應他的條件的。
他敢肯定,不論是南宮鑫還是淩紫宵,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沈璃珞出事,而沈璃珞,就算心裏麵千般萬般的不願意,最後還是會答應他的條件的。留在明珠國四年,他就不相信他不能夠讓沈璃珞愛上他。
他沒有比南宮鑫早遇見她,所以他隻能夠用這樣的辦法把她搶到他的身邊來。他知道她一定會怪他,可是,他隻有這麼做。
幾日過去,淩紫宵進宮,對喬西瑜說,沈璃珞答應留在應國,希望喬西瑜依約交出解藥。
喬西瑜自然爽快的交出了解藥,對他而言,再名貴的藥材,也及不上沈璃珞,更何況這個血牽絲對他而言並沒有用處,倒是救活了蕭鼎這麼一個智囊,日後怕是有些難辦。
淩紫宵拿到血牽絲之後,假裝和沈璃珞告別了一下,就帶著侍衛離開了明珠國的皇宮。
沈璃珞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淩紫宵帶著應國的侍衛漸行漸遠,突然想起那日南宮鑫站在城門上送她離開的情形,那抹白影還是那麼的清晰,仿佛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他狐狸般的微笑。
“這裏風大。我們下去吧。”喬西瑜站在沈璃珞的身後,看著她如此鮮活的站在他的麵前,心裏麵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一方麵為著她能夠這樣站在他的身邊而感到高興,一方麵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臉,他又感到失望。
沈璃珞隻是淡淡的看了喬西瑜一眼,作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淡淡拂了拂衣袖,從城門上下去,頭也不曾回一下,一聲不響的走在前麵。
喬西瑜走到沈璃珞的身邊,對沈璃珞說話,想盡辦法來逗沈璃珞笑,可是沈璃珞就像是一個無知無覺的木頭人一般,理都不曾理會他一下。
“讓你留在我的身邊,真的這麼為難你麼?”喬西瑜對著沈璃珞說了半天的話,沈璃珞也沒有任何回應,隻是雙眸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喬西瑜不要有些慍怒,他用力的扳過沈璃珞的肩膀,狹長的眸子裏麵帶著幾分惱意,看著沈璃珞。
沈璃珞並沒有看喬西瑜,隻是因為喬西瑜太過用力,她有些吃痛的蹙了蹙眉,喬西瑜意識到自己用力太重,連忙鬆開了手,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己的頭一下,他這是在幹什麼?
沈璃珞被他以這樣的方式留在身邊,一開始一定是不會開心的,他應該慢慢來,總有一日,她會被他的誠意所感動的,不是麼?
喬西瑜將沈璃珞送回了寢宮,一直坐在沈璃珞的身邊,看著沈璃珞,沈璃珞表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裏麵卻是在叫罵,這個喬西瑜是有病麼,這麼一直看著她,他不累麼?他不累,她這麼一直裝著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