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的?”喬西瑜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沈璃珞,見她的眼神一直無焦距的看著那葉子都掉光了的樹,不由無奈道。
沈璃珞聽到喬西瑜的話,收回了目光,看了喬西瑜一眼,那家夥還是一臉邪魅無比的樣子,沈璃珞翻了一記白眼,悠悠說道,“我就喜歡葉子都掉光了的樹,總比花枝招展的男人好吧。”
喬西瑜聽到沈璃珞的話,不由挑了挑眉毛。他有些男生女相,所以他一直討厭有人用“漂亮”之類的詞彙來形容他的外貌,可是像沈璃珞這樣公然的諷刺,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可是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沈璃珞可愛,看來他真是病的不輕了。
“美人兒,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挑戰男人的自尊麼?”喬西瑜一雙邪魅妖異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沈璃珞,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納進去一般,唇角的笑容也越發的妖嬈。
沈璃珞看到喬西瑜那有些妖嬈過度的笑容,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哪裏有挑戰他的自尊了。
“說什麼呢,說得這麼開心?”說話之際,張夙夙已經端了一盤點心出來了,看到喬西瑜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以為他們是在說什麼開心的事情呢,不由問道。
沈璃珞眼珠一轉,看了喬西瑜一眼,悠悠說道,“沒說什麼,就是我在誇喬西瑜長的好看呢。”
張夙夙聞言,也是淡淡一笑。雖然她心裏麵隻有淩玄羽一個人,但是喬西瑜的確生的很不錯,這一點她也承認,她看了一眼喬西瑜,接著說道,“的確呢,喬太子的姿容出眾,很多女子都自愧不如呢。”
喬西瑜看到張夙夙一臉誠懇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滿眼狡黠的沈璃珞,不由有種咬牙切齒的衝動,是不是他對沈璃珞太好了,這女人居然這麼整他?故意借著張夙夙的嘴巴來氣他?
有些悶悶拿起桌上的糕點,喬西瑜一口就吃了大半個,眉毛微微一挑,看向張夙夙,笑道,“夙夙的手藝真不錯。”
沈璃珞見喬西瑜這麼快就恢複了正常,不由無趣的撇了撇嘴巴,還以為他所謂的男人的自尊有多麼可怕呢,也就這麼嘛,不過聽到喬西瑜的話,沈璃珞卻是兩眼放光的看著桌上的糕點,這些糕點看起來這麼精致,一定很好吃的。
伸手拿了一個看起來特別精致的糕點,沈璃珞輕輕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比她在王府吃的都還要好吃很多,她不由連連點頭,看著張夙夙,誇讚道,“好吃,真好吃,夙夙你真厲害!”
張夙夙聽到沈璃珞和喬西瑜的誇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喜歡吃就好了。”
心裏麵卻是暗暗想到要不要送點糕點過去給淩玄羽嚐嚐。可是想到她生病已經快要半個月了,淩玄羽一次都不曾來過,甚至連口信都沒有一個,臉上期待的表情又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沈璃珞自然注意到了張夙夙的神情變化,不用問她也知道張夙夙一定在想淩玄羽,她每一次想起淩玄羽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副又是開心又是失落的表情。她真不知道淩玄羽到底哪裏好,值得張夙夙這樣,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張夙夙之所以會有這樣不該有的感情,全部都是皇後和丞相自作孽,不可活啊。
離開丞相府之後,沈璃珞就徑直去了宣南王府去找南宮鑫。
宣南王府和安西王府一樣,朱紅色的大門上都掛著金光閃閃的禦賜牌匾,看起來氣派非凡,下人帶著沈璃珞三繞九彎才到了南宮鑫的住所。
南宮鑫正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南宮鑫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精光,原本就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俊美無儔,他隻是懶懶靠在那裏,就自有一股風華絕代的氣度。
“璃珞怎麼來了?”南宮鑫看到沈璃珞突然出現,不禁有些驚訝,微微挑了挑眉毛,遣散了下人,坐直了身體,看向沈璃珞。
他早有吩咐,若是沈璃珞和淩紫宵前來找他,不管是什麼時候,隻需要直接帶過來就好,不需要通傳,可是迄今為止,沈璃珞還不曾來找過他,這是沈璃珞第一次跑到宣南王府來找他。
他仔細看著沈璃珞,看到沈璃珞的眸中神色複雜,知道她一定是有話要對他說,不由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找到丞相和皇後的書信了。我已經派人通知紫宵過來了。”沈璃珞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南宮鑫說道。
南宮鑫聞言,眼中滑過一絲驚詫。丞相府的戒備如此森嚴,書房更是機關重重,沈璃珞居然能夠拿到書信?他立刻上下看了沈璃珞一圈,確定沈璃珞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他挑眉看了看沈璃珞,笑道,“我的璃珞這麼厲害?”
沈璃珞隻是淡淡笑了笑,沒有平日裏的得瑟,而與此同時淩紫宵也已經到了,他溫雅的看向沈璃珞,卻看到她臉上略帶無力的笑容。她不是看到了丞相和皇後的書信麼,不是應該高興才對麼,為何是如此無力的笑容?
南宮鑫自然也看出了沈璃珞的不對勁,他蹙了蹙眉,問道,“怎麼了,是書信有什麼問題麼?”
“我隻看到了最上麵的一封,下麵有機關,不能拿走書信。”沈璃珞平靜的敘述道,然後看了南宮鑫和淩紫宵一眼,繼續說道,“信上說,淩玄羽是丞相和皇後的兒子,看信上內容,丞相和皇後應當是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