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在信裏還表示了懊悔,她明明早已得知威漢誘拐喬治安娜的事,知道了他輕浮貪財的真麵目,卻沒有警告自己的小妹妹們。
達西·偽反反複複看了三四遍之後才接受了現實。他捏著信紙,十分糾結,說到不可推卸的責任什麼的,這個時候的他是不是應該快馬加鞭地去尋找威漢,威逼利誘他和莉迪亞結婚麼?
書裏麵,達西先生是順藤摸瓜,找到了威漢曾經關係密切的一位女士,唔,書裏說的隱晦但其實那位“女友”跟威漢應該有點兒桃色關係的。那位女士曾經照顧過喬治安娜,也是曾經幫助威漢引誘喬治安娜私奔的幫凶之一,事發之後就被辭退了。
不過現在事情一切都變了,雖然達西·偽完全不知道穿來的威漢為什麼要做這種除了能向原著致敬之外別無好處的事情,但設身處地想一下,他也知道威漢肯定是不會同以前的情婦再聯絡或是尋求收留幫助。一來,威漢靠著金手指賺到了錢,並不需要人給他提供住所和幫助;二來,他恐怕不會找以前的那位“熟人”女士,以免相處間露出什麼破綻。
一時間,達西·偽覺得一頭霧水。
這次,他沒有原作劇情的指示了。書裏的線索,備忘錄的線索,統統過期失效,與此時全新的威漢毫無關係。
該怎麼辦?威漢有可能在任何地方購置了房產,從鄉間小花園到大城市的寓所,甚至臨時入住的旅店,都是他可能藏身的地方。但達西·偽判斷他還是會去倫敦,既然這個穿越者走的是資本路線,即便有資產管理人,威漢也會親自去查看一下證券的走勢情況,並且留意各種商貿情報。
英倫半島上,能滿足這個要求的就隻有倫敦了。至於海外,此時乃是多事之秋,拿破侖帝國所向披靡,歐洲大陸上戰火四起,威漢此時又還是服役的軍官,哪怕手眼通天也難以隨意出境,並且在國外逍遙的。
事不宜遲,達西·偽立刻趕回倫敦城。任務開始以來,邵年第一次覺得疲累,達西雖說有錢有勢,但還無法在倫敦城裏一呼百應,除了驅使他已經雇傭的仆人之外,再就隻能四處用金錢安排一些人守株待兔。
當初倫敦城能大到讓簡和賓利同處一城卻完全見不到麵,今天就能讓達西找人好似海底撈針。三天之後,嘉丁納先生也返回了倫敦,和班內特先生一起找尋莉迪亞的下落,而達西·偽也從他們那裏得知了威漢和莉迪亞換馬車時泄露的行蹤。
根據旅店的馬夫所說,私奔的兩人確實來了倫敦。
幾個人短暫交換了一下信息後,繼續分頭尋找。金錢畢竟還是無限接近於萬能的,很快達西·偽就有了威漢的下落:威漢的資產谘詢人說他會在每個月中前往英格蘭銀行。
得到了消息後的達西·偽就在銀行附近守株待兔,當然了,堂堂紳士不可能傻站在大街上堵門,這些天他成了附近一家酒館的常客。等到第三天,正當達西·偽喝了第二杯波爾多紅葡萄酒(感謝達西先生的品酒技能),終於盯梢的人來彙報說,威漢已經進了銀行。
達西·偽如釋重負,快步起身走到銀行大門口,進入鋼條柵欄後的大門。銀行的守衛看見達西·偽一個人站在門停裏一動不動,便走過來問他需要什麼幫助,同時身子一挺,把皮帶上一杆火槍明晃晃地亮了出來。
達西·偽麵對這種把他當成劫匪的羞辱,自然是擺足了上等人的架勢,傲慢地哼了一聲,“不必,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