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要終結了。

頭頂凱旋光環,穆玄英人爽馬也撒歡,一路噠噠噠揚著漫天的塵土就趕回了藍帳大營。

下屬隻來得及接過他甩下的頭盔,一抬頭,就見年輕的天狼壇主韁繩一提,策馬掉頭。

“壇主?”這顯然是撒歡還沒撒夠的節奏啊。下屬想去拽他的韁繩,結果慢了一步,隻摸了一手的馬屁股。

“壇主!”沒辦法,趕緊跟在屁股後麵追著吃灰,“你要去哪裏!”

穆玄英外袍飛揚,聲音高亢嘹亮:“回家,辦事,要緊的!”

不知道為啥,下屬覺得每個詞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完全不懂。

還挺值得回味的。

稻香村遠在大營數百裏之外,隻是穆玄英胯下駿馬一日千裏,到達時,正值日落西山,黃昏鋪漫天。

昔日的安詳平和淹沒在浩浩戰火之中,然而頹廢潦倒間,仍能尋到記憶中的山水小橋。

遠遠望去,視線中一人白衣散發立於屋前,暮色渲染,落落滿身。

惡人穀戰場距離較近,所以莫雨比穆玄英早來一步。

閑來無趣,四處勘察地形。

梯田上早就沒了稻子,隻剩下雜草曆經八角寨和前朝叛軍兩代惡霸,越發的體魄健壯意誌頑強,這些年不屈不撓,硬是靠自己的雙腳紮出了一片天地。

莫雨靜默不語,觀村落方圓十裏無人,水聲風聲蟲鳴聲,回蕩於世外之境。

然後就聽背後有人縱馬奔騰,猶如一羽破空之箭直插而入。

莫雨回頭,穆玄英在他麵前勒馬,胯下一聲長嘶。

趕得急,馬在座下噴氣,他在座上喘氣。

呼哧呼哧,壓過一切外來之聲。

穆玄英落地,一巴掌拍走了馬,然後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莫雨失笑,正準備看他咧嘴嘿嘿打招呼,哪知眼前突然一暗,緊接著視線倒轉,雙腳懸空。

穆玄英跟獵食的狼似的,兩臂一攬,把莫雨扛上肩頭就踹開了門。

顛了幾步用力一甩,幹脆利落,直接把人拋上了床。

莫雨被晃得腦子發暈,這天塌了地陷了,穆少盟主,要耍流氓了……

他撐著胳膊支起身體,那邊穆玄英已經跟著爬上了床,居高臨下,把他箍在兩臂之間。

床是大床,長過八尺,寬逾七尺。

然而莫雨在他的陰影之下,無路可退。

位於稻香村中心的這間屋子前水後山,大小一般,唯有這床是又大又軟又結實,一看就知出自知情人更是貼心人之手。

在搬床工莫殺心中,穆玄英是隻小狼崽,看上去無害,骨子裏彪悍。

進可吃幹抹淨,退可裝傻賣乖,莫殺攔不住弟兄大和諧的一統局勢,隻能拚上保姆的自尊,給少爺多謀求點福利。

大一統下不分你我,福利謀完,獲益者二。

穆玄英似乎還沒從長途奔波中緩過勁來,他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莫雨被灼得臉部發癢,剛側過去,就被粗糙的手指握住下巴,掰正回來。

自浩氣與惡人隨著戰局變化,從合流一處到分戰兩地,已經整整一年了。

不得相見時,咫尺都是天涯。

莫雨不善言辭,此時籠罩於穆玄英的氣息中,更是喉嚨發啞,恍然以對。

而以穆玄英的性格,居然也沒有說話。

靜默間,他隻是看,看著莫雨的眼睛,看著他的唇。

直到右手環入他腰後,沉下`身體擁上去時,莫雨才自耳邊聽到他低啞的一句話。

“小雨,我好想你。”穆玄英咬著他的耳廓,一把扯下他的腰帶。

“我好想見你,還想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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