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了山,我要帶她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從今後再無寧王,再無貴妃,隻有我和她,我們一同去看瀑布聽流水,一起寄宿山上,我為她彈琴唱曲,為她吟詩作畫,終於有一天,她拉著我的衣襟喚了我的名字,朱權。
那是我此生,聽到過的最美的聲音,宛如天籟傳來,我此生從未這般高興過,因為此時她的心底隻有我一個人的存在。
我對著山川林園,對著天地日月,對著星辰蒼穹,發誓此生都不會再離開她,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直到得知她的眼睛有希望救治時,我徹夜未眠。坐在她的床畔想起在白雲山上她曾問我,樹可綠了,花可開了,鳥兒可歸來了。那般的輕描淡寫,卻又是那樣讓我撕心裂肺,她的眼睛看不見,心也盲了,我怎的能忍心看著她永生永世陷入那無盡無邊的黑暗之中,甚至再也看不到我啊。
於是我們策馬揚鞭,直奔那龍潭虎穴而去,我雖然心知此去必定冒著極大的風險,甚至是失去她的風險,但我終究不悔,她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便相信。
在長白山上的那一晚,我孤身奮戰群狼,隻為那可以帶給她光明的靈芝,我咬著牙拚了性命連殺七頭雪狼,而自己亦是命在旦夕,然我卻不能死,我答應過她一個月內必定回去,我還要同她一起走完生生世世的,我怎能丟下她不管!
就這樣,我拖著鮮血淋漓的身子下了山,用蝕骨的思念支撐著自己回去。而回去後我卻發現了那人的身影,猶如潮水般的恐懼瞬間襲上我的心頭,那樣的畏懼,那樣的心疼,又是那樣的憎恨,卻又有一絲的欣慰,她在等我,滿心歡喜等的都是我,再不是旁人。
靈芝未曾見效,她又對我說,我們走吧。這幾個字,給了我滿懷希望,我們走,一起走。
逃脫那厄運般的魔障,逃離這所有的枷鎖,隻有我們兩個人,縱橫天地之間,逍遙四海之內。
然,當我看到她從馬車上跳下來,艱難地伸出手朝我走來時,我才知道什麼是力不從心,什麼是命中注定。我怕嚇到他,竭力保持著聲音不去顫抖,緊緊地抱著她對她說,我們走吧,一起走……
繼而意識漸漸模糊,耳畔是她肝腸寸斷不住呼喚我名字的聲音,那麼悲戚絕望,猶如杜鵑泣血般嘶鳴,仿佛想要讓那聲音衝破命運的束縛,劃破九重天闕,震響四海八荒。
我其實很想告訴她,我不會丟下她,即便是黃泉路上,我亦是要等她的,十年也好,百年也好,哪怕是千年也好,我自是要守著她的。
我許過她生生世世的啊。
許是我那執念太深,深到閻羅寶殿亦無法承載,於是隻好讓我活著,繼續留在這紅塵之間。我被一獵戶所救,數月後傷已痊愈,我便迫不及待地潛入京城去尋她。
我不知道如今的她過得怎樣,眼睛可好些了?身子如何了?可還……活著?
我們下了山,我要帶她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從今後再無寧王,再無貴妃,隻有我和她,我們一同去看瀑布聽流水,一起寄宿山上,我為她彈琴唱曲,為她吟詩作畫,終於有一天,她拉著我的衣襟喚了我的名字,朱權。
那是我此生,聽到過的最美的聲音,宛如天籟傳來,我此生從未這般高興過,因為此時她的心底隻有我一個人的存在。
我對著山川林園,對著天地日月,對著星辰蒼穹,發誓此生都不會再離開她,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直到得知她的眼睛有希望救治時,我徹夜未眠。坐在她的床畔想起在白雲山上她曾問我,樹可綠了,花可開了,鳥兒可歸來了。那般的輕描淡寫,卻又是那樣讓我撕心裂肺,她的眼睛看不見,心也盲了,我怎的能忍心看著她永生永世陷入那無盡無邊的黑暗之中,甚至再也看不到我啊。
於是我們策馬揚鞭,直奔那龍潭虎穴而去,我雖然心知此去必定冒著極大的風險,甚至是失去她的風險,但我終究不悔,她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