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秦九這話一出,裴元賠笑的那張臉,它也不笑了,反而是不由自主的漲紅了去:還真給秦九說中了。

裴元家境不錯,後來全家死於瘟疫,光留了他一個,那之後才拜了真人學醫道。何況先前因著不言在,多少幫襯著。現下突然要一個人燒火洗菜做飯,他一時哪忙得來。也就有了前些天那些半生不熟、或焦或爛的夥食。

可是這回冤枉啊!這兩天下來,他已經覺出門道了,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到盛將出來的時候就犯困,來來回回七八次,再好都得變焦了。裴元想著不能再鬧笑話,可不就挑挑揀揀,扔了麼。

“日後,吃食交由秦秦負責。”真人,其實你這是詭計得逞吧!

“好啊。”最樂和的自然是裴元,可瞧著秦九立馬瞪他,他改口道,“可是,秦姑娘看著也不像是能掌勺的……”

這不明擺著激秦九嘛,秦九可不上當,當下再一瞪裴元,而後就看向真人,一副好是為難的樣子,她掰掰手姆頭,說:“我剛恢複以前的記憶,真人你不也說九月開考,餘下沒多少時間了,可得好好看書。”

“不妨事。”真人決意已定,他的理由是,“勞逸結合。”

秦九還想說講說講,但是真人可不是那麼好拿捏的,當下她撇嘴一思尋,問道:“那什麼時候陪我出門,這也是妥妥的勞逸結合。”

“明兒曬了書字,就陪你去。”許是心裏頭琢磨著事,真人當下作了退步。

邊上的裴元看看真人,再看看秦九,心道:真人喜歡管教秦九可總是妥協,弱弱地抓著所剩不多的原則;秦九會聽真人的說教,可是每次都能惹出事來。怎麼突然地有種身在世外的感覺?我們其實是在同一飯桌吧!這麼無視我,真的好嗎?

“裴元把碗洗了。”這是秦九的聲音,沒錯。

等等!不是剛剛開飯嗎?裴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瞅飯桌上除了剩下的菜,就隻剩了他一人:這麼神速?其實他是心在世外了吧!

翌日。

旭日東升。

秦九躺在床上,伸手將被子向上一扯,整個人就縮在裏頭。這時,某隻大手卻是將被頭一掀,秦九一張美顏就露了出來。

“真人掀人被頭。”秦九哪樂意,一嘟囔後,身子再往被窩下縮去。

真人可不給她得逞,直接把人扶了起來,哄道:“起了。”

“曬書字還早呢!”抗議。

“該起來去做清早的吃食。”真人再次把癱軟下來的秦九,給撈了起來。

秦九隻得半坐起身,卻是軟趴趴地靠著真人,眯著眼抱怨:“真人麻煩死了!”

這麼一鬧,秦九其實是有些清醒了,可是偏就靠在真人懷裏,跟個沒骨頭一樣。真人無奈,當下一隻手環著秦九的身子,另一隻手伸過去,拿了邊上的外衣來。倒也是熟練,三下兩下給她穿妥了。隨即將人打橫一抱後,放在了床沿,自己就蹲下`身去給秦九穿妥鞋子。

偏偏秦九仍是跟沒骨頭一樣,真人一蹲下去,她的身子也跟著彎下`身,險些給頭著地的摔了去。真人一察覺出她要癱下來,當下急急撤了一隻手去攬過她的身子;另隻手也是利索,拿過秦九的鞋子,一套再一提,就給穿妥了。而後扛著秦九,一起身就出了屋門。

“哈欠——”

秦九現下是坐在吹火的板凳上,一口一個哈欠。

真人一施盾火咒,看著灶洞裏的火頓時燒得旺旺的,抬步就走到了大灶前,可轉頭一見秦九的模樣他就納悶了:“昨晚沒睡好?”

“昨晚你不就睡我旁邊,我什麼時候睡你不知道?”說完又是一個哈欠。

沒羞沒臊,可偏秦九的話堵得真人啞口無言。

提到這事,秦九就更不樂意了,開口直嚷嚷:“每天都是打坐打坐,我惦記你,真人什麼時候可以摟著我睡?”

秦九眼下才完全睜開眼來,她嚷嚷完就看向真人。

“眼下可是醒了?”難得真人沒有說教她。

隻是……剛才你以為我是沒睡醒嗎?!

秦九低了頭,當下揉搓起自己的上衣來,可還是咬字清晰地問道:“前幾日不講好了雙修嗎?”

“這便是雙修了。”真人仍當秦九是個孩子,他哪下得了手,於是糊弄道,“不是做什麼都一起了嗎?”

見真人這麼說,秦九一思尋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好像正像真人所說的,可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作者

☆、七月有鬼(14)

秦九眼下是完全的醒了,她起身湊到真人的麵前,真人已經熬上了大鍋的水,看著這是要煮粥了。

“真人,其實我早就到了辟穀期,以後我們可以節省一份糧食的。”這廂秦九提議。

其實真人早就看出來了,以前他不點破,是因為每每到了吃飯的時候秦九是比誰都積極,現在聽秦九這麼說,他是不緩不急的拿了米倒下鍋,問道:“日後準備封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