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腰,一個不小心從自行車上栽了下來。

腦門上摔了個紅腫的大包,小唐棠不哭也不鬧,隻是委委屈屈地盯著沾滿塵土的棉花糖看,嘴角向下撇著。

罪魁禍首的小陶裴心知闖了大禍,連滾帶爬地撲到人家麵前,“吧唧”在人家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趕忙哄道:“棠兒妹妹乖,哥哥親一口就不疼了,不許告訴我爸爸媽媽我帶你騎車了,知道不知道?”

小唐棠被親了一下,呆呆地看著他。半晌後他乖巧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事若是讓陶伯伯知道,陶裴是要挨打的。

就是這樣,唐棠一直乖乖巧巧地陪伴在陶裴身邊,直到兩人進入了青春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唐棠先喜歡上了這個動不動叫他“棠兒妹妹”的小惡霸。

時光飛逝,轉眼高中畢業,天生內斂害羞的唐棠終於下定決心和陶裴坦白心意,卻發現陶裴已經將一個小男生領回了陶家出櫃。

後來陶裴被他爸臭揍一頓,住進了醫院,心灰意冷的唐棠則出了國學習醫術。

其實唐棠在陶裴心裏一直占有一席之地,隻不過那時的他覺得自己這種敗類怎麼能辣手摧花,毀了他的棠兒妹妹呢?

又是五年過去,唐棠回國成為了一名外科醫生,而陶裴已是花名在外,浪蕩不羈。

直到上次同學聚會唐棠喝醉酒,這段陳年舊事才被撞破。

陶樂在微信另一端拍著大腿感歎:“然然大寶貝,真不是我說你是吉祥物,不僅無意撮合了我和那家夥的相戀,還誤打誤撞地成全了唐醫生和我哥……簡直了,若不是我哥當時追你追得殷勤,唐醫生也不會借酒消愁地喝大……哇,大功臣啊!”

紀涼憋笑:“兩個人現在重溫舊夢了?”

陶樂:“這幾天我哥一臉腎虧樣兒,肉應該是在唐醫生半推半的情況下吃到了,可是——畢竟我哥名聲不行,今後的悔改之路仍舊任重而道遠呐。”

紀涼由衷地祝福那兩對情侶,結束了和陶樂的聊天,又叫來高田去附近的集市上挑一些當地特產帶回去。

高田和其他幾個人出了門,直到夜幕降臨才回來。

高田興高采烈地衝進來,兩坨高原紅異常顯眼,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奇怪道:“咦,時影帝呐?他們還沒結束?”

紀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皺了皺眉,早上時桀走得時候他還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他們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高田一臉懵逼:“據說就兩分多鍾的鏡頭啊,再ng也拍不到這個時候吧?”

紀涼心底莫名有點慌,他抓起手機給時桀撥過去,傳來“您撥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高田也跟著開始撥號,發現今天出外景的人都無法接通。

紀涼越來越不安,心慌意亂地穿著衣服,這裏的主人多吉急匆匆地敲了敲門,用蹩腳的漢話喊道:“劇組的車發生了事故,翻下山了!”

紀涼頭腦中“轟”一聲,腳下一個踉蹌。

紀涼猛然醒悟過來這裏是副本世界,沉住氣問道:

紀涼太陽穴上青筋重重一跳。

多吉用藏語給藏區的救援隊打了電話,又招呼了六七個青年準備一起去搜救。

紀涼怎麼可能坐的住,他將時桀給自己準備的登山服穿好,想了想又背上個救急箱,和藏民們一起坐車趕到了事發地。

時桀的手機信號時有時無,能量不足的係統隻是找到了大致的方位。

多吉原本不同意紀涼跟來,在他看來這位少年還不如他家的雪橇犬強壯。可他知道自己的另一半生死未卜是個什麼滋味,便無奈答應了,並要求到了雪原任何行動都必須聽他的命令。

紀涼點頭答應。

一眾人來到了翻車的地方,好在他們摔下的峽穀並不深,還有厚厚的積雪做緩衝,最先逃出來的楚天已經將摔昏的攝影師拖了出來,其他幾個受了輕傷的工作人員在互相幫忙從倒置的車廂裏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