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胡光周擔任了丁煙村的黨支部書記。權力賜平庸之輩,受他管轄的百姓庶民就會遭罪,庸才們還會戴著各級官帽濫竽充數地出沒於官場。權力一旦給與人才,沒有錢,可以生錢,沒有物,可以造物。因此,胡光周看準了“要想富,先修路”這個理,而丁煙村自古就沒有一條通往山外的大路,山民們靠的是爬山坡、走河道,肩挑手提才能與外界接觸。沒有路,是困擾丁煙村致富的第一障礙。數九寒天,北風呼叫,滴水成冰,地凍得比磚頭硬。這時,身著破衣,腳蹬爛鞋,連頓飽飯也吃不上的山民出動了,他們為修一條寬10米,長13公裏的盤山公路開始了苦戰。胡光周作為這支“軍隊”的“司令”,看著一個個衣服襤褸、麵黃肌瘦與天地較量的“戰士”,他流淚了,覺得對不起他的兵。可是這種貧困的狀態怨他嗎?這之前,胡光周已靠自己的個體經營勞動致富,他把用智慧和血汗掙來的錢取出來。買了40件軍大衣,發給40戶貧困者,一戶一件,又買了80雙解放鞋,發給80名穿爛鞋的修路者,又買了5000斤麵粉,周濟缺糧人。
樸實農民們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了,頓然化為一種巨大動力,推動著工程迅速向深山挺進。前前後後僅用50個晝夜,艱巨的工程就宣布勝利竣工,暢通的公路一頭進入丁煙村的山山嶺嶺,一頭融進金光閃閃的310國道。祖祖輩輩閉塞的丁煙村脫穎而出。
接著,胡光周引進資金,辦起了丁煙村年產10萬噸的水泥廠,又辦起三個現代化露天采礦場;又一個大型水泥紙袋。
胡光周從國家地質部水文局請來打井隊,打出深430米的三眼機井,日出水量1500噸以上,結束了丁煙村打不出水的漫長愚昧的苦難史。請來國家能源部專家,為丁煙設計安裝供水係統。在南山、北嶺建封閉式蓄水池兩座、與機井泵站配套、引水上山?架設管道,使全村80%以上農民吃上清潔衛生的自來水,並保證了工農業生產和生活用水,發展了450畝自壓噴灌式水澆地,同時周濟了鄰村缺水的山民。
胡光周要徹底拔掉丁煙村的窮根,他說,治窮先治愚,治愚抓教育、抓文化,要從改變農民落後的生活習慣開始。於是,丁煙村就出現了這樣的景象:漂亮的幼兒園,藝術精巧的1500平方米建築,五彩奪目的兒童遊樂園,整齊衛生舒適的小床鋪小餐桌及餐具;丁煙村小學的音樂教研室,一台125型的鋼琴坐落在教室的一角,四十多台腳踏風琴整齊地分布在教室之中,教室的另一角,有數十把尚好的小提琴;還有美術教研室,還有生物實驗室;由胡光周兼任團長、70多名青年人組建的丁煙村軍樂團,演奏水平已遠遠超過業餘水平,不僅能嫻熟地吹奏國際歌、國歌、村歌等曲子,而且還能準確流暢地演奏卡門序曲,卡門進行曲,馬刀舞及藍色的多瑙河等世界名曲;丁煙村的多功能全自動影院.其設旋、性能以及舒適高雅程度在中原可說是首屈一指;丁煙村電腦控製的村史展覽館、社教館、科教普及館;丁煙村統一規劃的現代化農民住宅樓;丁煙村一所甲級衛生所,x光機、B超等電子檢測儀等等;硬化了的丁煙村水泥街道及灑水車。
胡光周,也許並非盡善盡美的人物,直到今天,對他依然有諸多爭議。有爭議,正是一種寬鬆、和諧、正常的象征。敢於啟用有爭議的幹部,可說是鞏義用人的一大特色。市委書記李宗保曾對筆者說:“鞏義市的用人有個傳統,從不在經濟長期落後而又得不到改變的地區提拔幹部。也不提拔那種辦不成事。又不壞事的老好人,實際上,辦不成事就是最大的壞事。我們要的是有變革意識,有開拓本領,懂市場經濟,能創黃效益的‘能人’。
本是最早崛起的山峰——他立誌要做群峰之中的高峰,最早提出搞廠長負責製的人。1979年,李誌忠被請到站街鎮產值僅12萬元,固定資產5萬元,外債12萬元,正副廠長合用一張破辦公桌”一房沒有大門,沒有圍牆的賀堯村辦的機械廠出任廠長。在李誌忠的心目中,沒有不好的工廠,隻有不好的經營方法和不好的體製結構。麵對破敗的廠房,他提出六點要求:機械廠必須采用廠長負責製;廠長有權招收和解雇工人;廠長有權提拔和調動幹部;廠長有權增加職工工資和改善福利;廠長有權增添設備和擴建廠房;廠長有權高薪聘用人才。不難看出,那個時候的李誌忠已認識到,隻有給廠長自主權,減少“婆婆”們對企業的幹預,才有可能經營好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