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elle被他看得心中發毛,但她還是挺直腰背,道:「怎麼不?你別忘了我們的孩子可不能等的。」
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不可能!他都看過醫生開的懷孕證明,所以不會有事的!
「你該不會忘了我的職業是什麼吧?」他冷笑。
他可是堂堂律師,那樣的小把戲可以瞞他多久?當日他隻是一時心煩意亂才會相信她的說詞,然而當懷疑在心底生根,許多看不清的細節都變得清晰。
因此他去調查了醫生的背景,加上徵信社的報告,自然就知道了她在撒謊。
michelle心思電轉,語氣驀地軟化下來,「嗯,我的確是撒了謊,我沒有懷孕,可是我會這麼做,全是因為我不想跟你分手,我隻是一時意氣用事才會提出分手,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但是你那麼的決絕,除了騙你我懷孕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回到我身邊,我沒有惡意的,我隻是……隻是太愛你,不能沒有你,才會……darren,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美麗的眸子已蒙上一層水氣。
這種算準時機的柔弱,或許真的會令男人升起憐惜,可是餘澤滿心滿腦隻有杜凝,隻要想到他們若是能早點複合,她就不會音訊全無,因此他沒有法子原諒michelle的欺騙。
「你騙我的隻有這件事嗎?」
「你是什麼意思?」michelle美目圓睜,「是說我欺騙你很多事嗎?到底騙人的是誰?你的女朋友是我,可是你心中想的盡是tansy,你到底有多瞧不起我?覺得我是隨隨便便一束花便可以打發的嗎?還是認為我是那些愚笨的女人任你擺布?」
「撒了謊的人,通常會因為心虛,所以試圖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就跟你現在做的事情一模一樣。」餘澤看她的眼神益發森冷,「tansy怎麼會知道我那些賭氣的話,是你跟她說的嗎?」
「我沒有跟她說。」在他的目光下,她難以控製湧向心頭的慌亂,不過她並沒有說謊。
「不是你的話,tansy哪可能知道?」他緊握拳頭,不相信她的解釋。
望著他臉上的神情,michelle深知他已經判定她有罪,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然而她真的不甘心,到底她有什麼及不上杜凝的?
「隻要她當時也在場,便可以聽見你的真心話。」看見他一臉愕然,她心裏升起一股夾雜蒼涼的快意。「你不知道吧?人對於氣味是記得很深刻的,在你喝醉酒發脾氣的那晚,我故意用了和tansy一樣的香水,而你自然而然地認為我就是她。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因為之前聽見她說對你隻是哥哥的感情,所以下意識認定她是在說你,因為你害怕,怕她真的這樣看待你們的關係,而你的個性高傲自負,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於是本能地采取反擊,反過來傷害她,好平衡你的心理創傷。我沒有說錯吧?」
餘澤臉上盡是不敢置信。因為跟杜凝過於親密,太熟悉彼此的存在,對彼此的關心、愛護就像呼吸一般,交往變得理所當然,他卻又擔心這些理所當然不會長久安穩,質疑這個那個,沒想到他的心結竟然被有心人徹底利用了。
「連她那麼說,也是你設計好的?」
「沒錯。你們兩個看起來精明,事實上都蠢得可以,同樣是膽小鬼,明明隻要向對方問清楚就沒事,但是害怕會被誤會不夠了解對方,所以隻要有人稍微撩撥一下,這種看似穩定的關係,瞬間就變得如紙張那般淺薄。」michelle冷冷地說,「怎麼了?為自己的無知、怯懦而懊悔嗎?你活該!tansy有什麼地方比我好?因為你們認識比較久便應該在一起嗎?我得不到的,也不容許其他人得到,她很天真,隨便哀求一下,她便答應以後都不再跟你見麵,以她的性格一定說到做到,你到最後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