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千代再笨拙、再別扭,那也是在父母過世後,陪伴他長大的至親。她不會說漂亮而溫柔的話,也不會對著自己的孫子說謊,所以直至蠍15歲離開砂忍,都還蹩腳的重複著少年蠍早就知道是謊言的“父親和母親就要回來了”的話。
她沒有時間陪蠍,所以她將自己的傀儡術和醫療忍術都傳授給了蠍解悶,然後讓蠍在沒人陪伴的時候獨自也能有些事幹。哪怕千代並不知道,其實第一次被她關在黑乎乎的廢棄傀儡倉庫的蠍還以為他做錯了什麼千代才這樣懲罰他。
就是這樣一個老太太,她把她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砂忍——她的時間,她兒子和兒媳的命,甚至連蠍臥底到曉的提議,最初也是由她提出的。
對待村子裏的旁人千代就更是如此,二戰和三戰中的事暫且不提,就說五代風影我愛羅成為人柱力一事,就是由千代提出並說服四代風影執行的。
可是蠍知道,哪怕千代不說,她的心中不是沒有愧疚,尤其是對蠍和我愛羅的事情。隻是,即使後悔,千代也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補償罷了。
蠍回想他臥底在曉裏,一開始的確有動了徹底背叛砂忍的念頭的。畢竟那時候他還年輕,他也沒細想過千代那不討喜的性格下的本心到底是什麼樣。可是等他認識了滅了全族的宇智波鳳,見了他在人後到底是如何替自己的弟弟打算,他才又想起自己那個婆婆來。
所以哪怕他仍然不喜歡砂忍,也不打算回去了,對千代卻多了分感激。而且,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不需要千代對他心存愧疚,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需要補償。
那就讓千代和自己“同歸於盡”好了,拉了誤入歧途的孫子回家,和赤砂一家在地下團聚,又救了我愛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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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千代所期望死法,蠍根本毫不質疑。
靜靜地看了千代一會兒,蠍才不緊不慢的對著剩下三個嚴正以待對著他的人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其實不想和你們三個打,因為著實費力不討好,我還想快點去追剛才的人柱力。”
話題一轉,蠍甩了甩身後的尾巴,突然說道:“我聽說你早就隱退了的。”
“突然很想看看孫子的臉啊。”雖然這樣說,從千代的語氣中卻體會不到太深的感情。
蠍對千代的這句話沒有給予回應,隻目光一個個的掃過,直到到了鼬,眼睛稍微抬了一下:“切,一個老太太、一個小姑娘,唯一剩下一個瞅著有點意思的,卻是那個死弟控的寶貝。”
“雖說我不怕他,但是殺了你估計會很麻煩。”蠍沙啞的聲音在這個山洞中發出些許回聲。
“哼。”千代卻對蠍很是了解,一下子聽懂了他話語下的感情:“費力不討好?對於你認可和欣賞的人,你總會下意識的去模仿他的話,從小就是。難得我那孤僻的孫子交了個朋友,這麼多年好歹有些進步,雖然這個人選讓我不太開心。”
蠍聞言心裏一動,這的確是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過的事,雖然千代語帶諷刺之意,可的確暴露出了這個高傲別扭了一輩子的老太太對自己孫子的關心。可已經決定的事情,蠍就一定會走下去。
“鼬,如果可能的話,請你做掩護,然後保護好這個小姑娘就好。”千代說著向前走了兩步,“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們砂忍,也是我自己家事。”
鼬原本想拒絕,可看了千代認真的神情,到底還是頷首:“等到您不行了,我會出手的。”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小鬼。”什麼叫不行了,千代掃了掃蠍的緋流琥,然後道:“不過我還是需要小櫻幫個忙。”
她已經上了年紀,實在沒有那個力氣打破堅硬的緋流琥外殼了,而想要和蠍站在同等地位戰鬥,就至少要先將他從緋流琥裏拽出來。
傀儡師最忌諱近戰,即使有個別擅長體術的傀儡師也不例外,因為在操縱傀儡時精神要很集中。
早年間,蠍閑得無聊的時候和鳳曾經互相教對方些自己的皮毛能力玩玩解悶,鳳閑來玩兒傀儡的時候往往就是一開始瞅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打著打著傀儡就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裏去了變成傀儡師本人上陣了。
這就是一般忍者和傀儡師的區別,蠍對此很不齒——對傀儡的信任不及對自己的信任,所以在操縱傀儡和人戰鬥的時候總會分神,並且一有緊急情況必然先依靠自身的術解決,這不是一個優秀的傀儡師會做的事情。
在千代的操縱下,小櫻人身冴功之術控製著在重重暗器中,逐漸接近蠍,直至一舉用怪力打碎了緋流琥的殼子。
之後的戰鬥,就連小櫻也幾乎沒怎麼幫忙了。
所謂頂級傀儡師之間的戰鬥,哪怕是鼬,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戰,更何況是小櫻。
“好……好厲害!”小櫻驚愕的瞪大眼睛,哪怕她也覺得千代的確實戰經驗豐富,卻沒想過這個貌不驚人的老太太居然真的寶刀未老,擁有這樣強悍的實力。
操縱著“父”和“母”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