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鮫立刻頷首問好,“身體覺得好些了?”
誰是鳳子啊!鳳隱藏在劉海後的腦門上一個青筋跳了跳,想起這是蠍起的讓人無語的假名,老實回答:“放心,一時半刻還死不了,鮫子。”
我的假名不是鮫子!鬼鮫麵目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
鳳沉默了一會兒,感覺了一下周圍沒有別人之後,壓低嗓音問鬼鮫:“阿飛怎麼說?”
鬼鮫清了一下嗓子掩飾他的尷尬,說道:“一月之內由蠍帶著迪達拉回三號基地,首領會把青龍戒指給他。”
“恩。”鳳點頭,“那隻鳳凰呢?”
“已經放回去了。”鬼鮫臉上更是顯現了些不好意思,“斑說,抓這隻鳳凰隻是為了預測將來人柱力的實力,那隻鳳凰本身對於我們的計劃並無益處,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所以送回去了。”
“是阿飛。”鳳對於鬼鮫其他的話沒發表任何意見,隻說了這麼句話。
“……恩。”鬼鮫打了個磕,然後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
兩人站在鬼之國大神社的回廊上,一起看了日出,周圍有著嘰嘰喳喳的鳥兒的鳴叫聲,空氣也十分清新,過了一會兒,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好歹是多年的搭檔了,阿飛居然都不問候一下他或許很快就要病死的同伴,真是讓我寒心啊。”鳳歎口氣,看起來真的是很傷心的樣子似得。
鬼鮫聞言一僵,是他沒跟阿飛報告這件事,否則阿飛或許真的會來見鳳一麵的。但是鬼鮫張了張嘴,隻是有些生硬的安慰了鳳一句,“鳳桑,會好起來的。”
鳳看著遠處的朝陽緩緩的搖搖頭,“我自己心裏有數。”
鬼鮫看著鳳麵上沒有絲毫改變的表情,卻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
“等我死了,你也別那麼死心眼了。”鳳偏頭看了一眼有些坐立難安的鬼鮫,“聽我一句勸,沒有虛偽的世界——這種東西壓根就不存在。”
“就算是存在,也不會被一個連臉都不敢給你看的,其存在本身就虛偽的一塌糊塗的人創造出來。”鳳說完轉身就走了。
鬼鮫心裏的確有些觸動,但還是說道:“何必去離間我和斑之間的關係。”
鳳說:“走,我們吃早飯去。”
鬼鮫站在鳳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的走廊拐角,才終於歎了口氣。
他是不是,真的該做出取舍了。
斑真的可信嗎?
鳳走到了走廊拐角,覺得忘了點什麼,略一思索就又衝回了臥室,抓住枕頭邊那隻還在呼呼大睡的黃鼠狼塞到自己衣襟裏,才又重新走去小飯廳吃早飯。
自家小鼬兩天就被餓瘦了這麼多,鳳可是心疼的要命,打算立刻把它養胖。於是在早飯桌上,終於又齊聚一堂的曉四人組,各懷鬼胎的坐在同一桌用餐。
蠍一心在那本病例上,往飯桌前一坐,就開始閉目思索了起來。
迪達拉一邊心不在焉的往嘴裏塞著水煮蛋,一邊小心翼翼的偷看蠍,雖然他看不見在變身術以及那個傀儡殼子雙重保護下的臉,但蠍的麵貌實在太過驚人,他的記憶非常深刻。這隻正太臉居然有三十歲了?!別是鳳旦那又在誆他吧!
鬼鮫則在思索著他該相信誰?斑?鳳?
鳳則專心致誌的在進行填鼬式喂食,往睡得拿不起個來的小鼬嘴裏狂塞東西中。
足穗聽說那個重病號今天醒了,就象征性的過來探望——畢竟鳳凰在昨天自己又回來了,足穗也放下心來。
想來果然是幾個不自量力的人去挑釁那隻極其暴躁的火鳳凰,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鳳凰燒的連渣都不剩了。鳳凰估計也是一時高興就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玩了一趟,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又是虛驚一場。
隻不過當時足穗隻留意了一下宇智波鳳身上是否有傷,後來又聽大夫跟他說那人身患絕症,恐怕也就隻剩下了兩三年的活頭,當時足穗就替年紀輕輕的宇智波鳳惋惜了一下。
如今注意到鳳原來有著如此風姿,更是扼腕歎息不已,但當下也隻是說道:“鳳子君醒過來了就好,我正打算去探望的。”
鳳放下手裏快被撐死的黃鼠狼,轉身對足穗一揖,“昨夜剛剛醒來,正想要去拜謝足穗桑和女巫大人,不想您竟先至此處,真是失禮了。”
足穗正要跟他說不必多禮,鳳就先說到:“如果不是大神社對我們兄弟四人的幫助,我們四人,不,尤其是我,恐怕真是……不過縱使如此,也已經叨擾多日了,我們決定今日去拜謝過紫菀大人之後,就離開了。”
蠍立刻斜了鳳一眼,“你還在發燒,至少等退燒再說。”
鳳抿了下唇,“不嚴重了。路上吹吹風也就好了。”
蠍氣急,沒請說過誰家的發燒是靠吹風吹好的,你小時候發燒怎麼沒被吹死呢?
足穗聽了連忙擺手:“蟲君說得對,等鳳子君退燒之後再走不遲。紫菀大人或許也可以替鳳子君預言一番。”
結果年僅九歲的紫菀小姑娘真的被足穗拖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給鳳“卜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