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鳴人聽三代目這麼說其實是似懂非懂,“可既然做的是好事,為什麼不能大家都知道?反而要被誤解。”

三代目歎口氣:“你還小,不懂。”

“所謂忍者,就是要忍尋常人所不能忍。”三代目看著雙目灼灼的看著他的鳴人。

鳴人一頓,“可這樣是不對的!做了好的事情就應該被大家誇獎!”

“等我做了火影,就不要讓村子裏的人繼續誤解做好事的人。”

三代目眯眼笑了起來,“我等著看到那一天。”

孩子的言論往往太簡單,他們的世界是單純的黑與白,人可以被簡單的劃分成好人和壞人,做的事可以被分為好事和壞事。

這在成年人眼裏看來是很愚蠢的,可如果真的有一天,村子可以變成孩子們眼中的模樣,該有多好。

那場鬥毆的結果,在雙方家長都各讓一步的結果下不了了之了。

回家的路上,佐助趴在鼬背上蹭蹭鼬的脖子,他有太久都沒有被鼬背在背上了。

“鼬尼,雖然大哥不在了,可是佐助還會陪著你的。”佐助緊了緊摟著鼬的脖子。

鼬終於笑笑,“謝謝,哥哥也遲早會回來的,佐助陪我一起等著好嗎?”

“恩。”佐助點頭,被鼬背在背上看著路邊的路燈發呆。

對於自家的大哥,佐助其實自始至終都是不熟悉的。在他還不長的8年的生命裏,有鳳在身邊的日子,卻隻有短短不足兩年的時間。但這個人對他的影響卻是極大的,似乎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跟他有著莫大的聯係。

鼬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去問他背上的佐助,“佐助到底是怎麼看大家都說是哥哥滅族的事的?”

佐助聽他這麼問,搖搖頭:“不,我不信。大哥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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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勾起唇角,伸手把佐助往上托了托,“你比我要強。我希望你一直記得你今天說的話,記得你曾經相信過鳳,無論別人怎麼說,相信自己的哥哥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做出了太多痛苦的選擇。希望你不要怪他,做出像我一樣傷他心的事來。”

佐助沉默的聽著鼬接著說:“每個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卻又被其所束縛,還將這些稱之為現實,但知識和認識是非常曖昧的東西,那個現實也許隻不過是幻覺。人們都是活在自我意識之中的,你不這樣認為嗎?”

“而我也決定不再相信那些曖昧的東西,隻去相信鳳,僅此而已。”

“無論他未來會做什麼。”鼬背著佐助最終爬上了顏山向外眺望,他們一家慢慢走出那種悲傷的情緒,有著彼此的陪伴,一起扶持著活下去。可他的哥哥還不知獨自一人在何處漂泊。

鼬跟佐助站在顏山上站了好一會兒:“記得明天去謝謝鳴人君,可以請他來家裏吃飯。”

佐助的臉一下子紅了,把臉偏到一邊去:“誰需要那個吊車尾的幫忙,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搞的定。”

但最終在鼬無聲的注視中敗下陣來,“我知道了。”

“乖孩子。”鼬挑起嘴角。

有些東西或許真的是隻有失去才會懂得珍惜。自從鳳離開後,鼬時常回想起原來的事情。

在這將近三年的時光裏,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愛鳳。

不是兄弟間的愛,或者說,不僅僅是兄弟間的愛,更是情人之間的愛。

他愛上了那個對他溫柔的不可思議的兄長,即使他們是至親,並且同為男性。

他終於慢慢體會到,他對待鳳和佐助之間的感情相差太多。不僅僅是程度,種類上也有著很大的不同。

“宇智波鳳……”鼬有時會獨自一人靜靜呆在房裏,輕喃著這個名字。鳳離開已經三年,但是那人的一顰一笑卻絲毫沒有從腦海中淡去,反而更加深刻。

在鼬的心目中,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子。

他自始至終努力的想要追上自家哥哥的腳步,他的戰鬥風格,他在忍術和忍道上的理解,他為人處世的作風,他的太多太多都受到鳳的影響,他不自覺的去學習鳳的做法。

如果,這就是父親當年所說的長子應該給弟弟們樹立的榜樣的話,鳳無疑是成功的。

而鼬開始認真的去體會他對鳳不同常人的感情,其實是在一場春夢之後。

十三四歲的男孩子正值青春發育的時段,即使鼬心中並無桃色的念頭,每天的生活也被他安排滿了任務和修行,但是做夢偶爾還是會有的。作為忍者很多尷尬的情況都遇見過,男人和女人之間解決□的場合,他在任務中遇見過幾次,卻不能理解。

然而,他第一次做那種春夢,醒來的時候不是尷尬,更不是淡然,而是震驚。

夢中那個和他共赴雲雨的另一半,不是女人。光是如此也就罷了,鼬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那分明是自己的哥哥。

一開始鼬是近乎慌亂的,他甚至開始鄙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