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郝的哈哈大笑道:“你大爺姓郝,遊擊將軍。現在才知道來請教本官的姓名?敢當本將軍的路,敢拿箭射本將軍,小丫頭不想找死,就趕緊把劫匪綁出來,把我們的人好好放出來。”遊擊將軍,從五品,領兵千五,怪不得敢這麼倨然。
“據關某所知,你們羽林軍不會有外出公幹,你們怎麼會在南郊?還是說,宮裏有哪位主子到南郊來了?你們不護衛著主子,倒跑來追殺劫匪,是不是舍本逐末了?”
被關雁兜頭責問,郝遊擊猝不及防,張口就答:“本將軍是護衛淑貴妃娘娘跟前的區姑姑到南郊來請神還願的……哦呸!我們的事,要你個小丫頭來過問?!”
關雁淡淡一笑,回頭吩咐道:“把剛才擒回營的羽林軍都綁了!”那區姑姑在淑貴妃跟前再怎麼得寵得力,也不過是個有體麵的女官,怎麼夠得著派三百騎羽林軍騎兵來進行護衛?這三百羽林軍是從隊伍裏分了一部分,跟著那個什麼水丁頭跑過來查看劫匪的,因此,可以推測,給那區姑姑進行護衛的羽林軍,遠遠不止三百個,起碼在七、八百以上。一個宮中貴妃跟前的女官,擺這麼大的陣仗,可是大大的僭越了禮製。
關雁剛剛心頭一動,便覺得心念一閃,一個念頭在她心頭清晰地出現:那儀輿裏坐的是淑貴妃,隻是用了區姑姑的名義,所以,來南郊請神還願的,其實是淑貴妃!
聽見喊綁人,府兵轟然響應,七手八腳地動手捆綁羽林軍。
營外羽林軍倒一片寂靜,這些出身優良的世家子弟,基本都受過良好的教育,著實有涵養,他們從車輛縫隙中可以看見府兵們罵罵咧咧地粗魯地撕碎被俘者的戰袍衣服,搓成繩索,進行捆綁,有那進行激烈反抗的,就摁在地上一頓拳腳……現場不算慘烈,但是極具羞辱。羽林軍們沒有說話,隻看著他們的遊擊將軍。
那郝遊擊也黑著臉看關雁:“住手,你個小娘們,這麼毒辣,到底想幹什麼?”
“換俘。”關雁不想跟他廢話:“你們是羽林軍,我們是府兵,大家都是官兵。誰也不比誰低一等,大家分屬不同的編製,誰也命令不了誰。咱們打這一架,各有死傷,是對是錯,咱們在這裏爭論,沒有結果,隻能等大家的上司來判斷。現在,先不管死了的怎麼算帳,活著的,換俘。”
郝遊擊跟著何欣追殺到秦園來了,淑貴妃那邊久等不歸,要麼不再等待,自行回城,要麼沿著郝遊擊的路線追過來。不管哪種情況,雙方鬧出了人命,人落在羽林軍手裏,現在不趕緊撈出來,回頭再想撈,就難了。
說到換俘,郝遊擊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剛殺紅了眼,也殺急了眼,一怒之下,曾吩咐手下把抓到的府兵都殺了,這會兒,上哪去找俘虜來交換?
聽見換俘,何欣不知為何,淚水一下就潤了眼眶:“大人,末將聽到那姓郝的下令,把抓到的我們的人,殺了。”
姓郝的哈哈大笑道:“你大爺姓郝,遊擊將軍。現在才知道來請教本官的姓名?敢當本將軍的路,敢拿箭射本將軍,小丫頭不想找死,就趕緊把劫匪綁出來,把我們的人好好放出來。”遊擊將軍,從五品,領兵千五,怪不得敢這麼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