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柏尋寒和小山都沒有問關雁為什麼看得出來。因為她們經過了操練，身姿和氣質都發生了明顯改變。練過和沒練過的人，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她們問了另一個問題：“依娘子看，那兩個婆子的身手如何？”
“她們站著沒動，也沒說話，看不出來。”關雁故意考校她們，問道：“你們猜猜看，那兩個婆子是從哪裏來的？”
小山還在冥思苦想，柏尋寒已經答道：“林國公府。”婁家是安國的將門世家，他們家出兩個練過身手的婆子也合情合理。
關雁點頭道：“我也是這麼猜測。回頭叫汪嫂去打探打探。”婁妃身邊多了兩個婆子，她們的身份來曆不可能不泄漏出來。汪嫂對王府裏的各種小道消息和八卦內幕特別靈通，好在她對她聽來的消息並不搬弄是非，隻是把她認為對關雁有用的消息，如實地轉告給關雁。
關雁又教導道：“從操練開始，就告誡過你們，隻要是到了個新的不熟悉的地方，不論是不是戰場，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兩個都沒發現那兩個婆子的存在，我真白教你們這麼久！”
小山道：“她們兩個，咱們也兩個，誰怕誰呀！”
柏尋寒說道：“小山，咱們是不用怕她們。但是如果我們不知道婁妃身邊有練過身手的人，那兩婆子忽然蹦出來，就會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說不定咱們心頭一慌，就打不過她們了。”
“柏尋寒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不過還不透徹。咱們要是通過察觀，能夠在動手之前發現對方有兩個會家子，我們就會事先考慮對策，如果打得過，要如何應對，如果打不過，又該怎麼應對，頭腦裏要有個應對的方案，才不會陷於被動。以後不管去哪兒，都小心一些，注意查看周圍的情況。”
關雁帶著柏尋寒小山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一個丫環候在路邊，等她們走近了，福了一福道：“婢子是木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頭筠兒，我們娘娘想請關娘子移步，前往頤穎殿說話。”
今兒什麼日子？婁妃和木王妃先後請自己去說話。關雁基本上沒跟木王妃有什麼正麵的接觸，猜想，木王妃大概也是要跟她說說出行的事兒吧？
當時筠兒引導著關雁走到頤穎殿時，隻見門口一字排開兩列隊伍，四個丫環，四個婆子，四個姑姑！見了關雁，齊整整地行禮道：“奴婢們見過關娘子，娘娘派我等恭迎娘子，娘娘在廳上等候娘子。”
自己是王府客卿沒錯，可是內外有別，木氏以正妃之尊如此禮待自己，關雁當真是受寵若驚，這驚，不是驚喜，是驚詫，想到一句話：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木王妃想要幹什麼？
四大丫環在前引導，四個姑姑和四個婆子在後跟隨，要說有什麼實用功能，那是什麼功能都沒有，就是講個排場，用在賓客身上，就是對賓客的敬重。
關雁就被這個排場引導進頤穎殿的小客廳裏，還好，木王妃並沒有迎出來，不然就太僭越驚悚了。入座之後，丫環上來茶，木王妃纖纖玉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問道：“關娘子感覺這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