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一回雖然可能比上一回輕鬆一點，估計還是會在小路和草叢間鑽來鑽去，到時又得讓你們背我走。你跟青兒都還小，個子矮，怕你們背著吃力，讓柏尋寒跟你換手，就好些。”上次關雁親自指揮示範怎麼進行埋伏，在南郊的小路草叢間穿行，這些小路，甚至是沒有路的草叢間，當然不通車轎，就關雁那身體，哪裏走得下來？就隻能讓人背著走。
關雁又正色道：“小山，你是不是對青兒有偏見，覺得看她不順眼？”
“……”小山略略遲疑了一下，才道：“沒有。隻是，跟她不親近。”
“小山，你是不是覺得她是舞伎，又經常出堂，就看不起她？”青兒喜歡舞蹈，又想攢錢替她養母贖身，便在操練之餘，仍做王府家姬，時常出堂，一則可以精進舞蹈技藝，二則攢錢贖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曆和喜好，關雁並不過分拘管青兒，便由著青兒自行安排。反正以青兒現在的身手，出堂也不會吃虧。
小山又遲疑了一下，仍道：“沒有。”隻是聲音低了下去。
關雁從小山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知道，在小山心裏，確實看不起青兒。其實，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看不起樂伎，覺得樂伎都是低賤淫-蕩的，這倒並不是小山的原因。關雁知道勸之無用，隻道：“小山，你跟千菱兩個是最先跟我的，柏尋寒後來，青兒來得最晚，你跟青兒不親近，看不起她，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因此針對她，對她厚此薄彼，你們同在我的手下，應該親如兄弟，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什麼嫌隙。小山，你要記住，你不喜歡青兒沒關係，但是，你不能因為跟千菱柏尋寒感情好，就拉幫結夥，撥弄是非，詆毀排斥青兒。隻要發現你有這種小動作，就立即送走，我身邊絕不留小肚雞腸撥弄是非的人！”說到後麵，關雁的語氣漸漸嚴厲，小山也肅容答道：“是！小山記住了。”
分派定了人手，接下來的準備工作就有條不紊地展開，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明顯要輕鬆許多。
然而，關雁沒想到婁妃派人來傳話，叫她去後宅，說有事情吩咐她。關雁是女子，倒是可以出入後宅。她雖然實在不想跟婁妃打交道，但是婁妃身份在那裏擺著，關雁不得不應。至於婁妃找她吩咐何事，她也基本猜得到一二。
關雁第一次去婁妃所住的子濯山房，站在院落外麵，可以俯視附近的建築，一股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油然而生，笑道：“這院落不錯，高闊。”
婁妃顯然很不待見關雁，在客廳裏高坐在主位上，倨傲地看著關雁進來向她揖手行禮，她隻點了點頭，連請坐，上茶這些平常禮節都免了，讓關雁站在客廳裏，把關雁當個尋常下人一般，直接吩咐道：“本妃今兒召關娘子來，是要說說過幾天，你護送本妃應邀去秦園參予賞菊會的事……”
“再說了，這一回雖然可能比上一回輕鬆一點，估計還是會在小路和草叢間鑽來鑽去，到時又得讓你們背我走。你跟青兒都還小，個子矮，怕你們背著吃力，讓柏尋寒跟你換手，就好些。”上次關雁親自指揮示範怎麼進行埋伏，在南郊的小路草叢間穿行，這些小路，甚至是沒有路的草叢間，當然不通車轎，就關雁那身體，哪裏走得下來？就隻能讓人背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