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婁妃實在不沒轍了,再說,這麼大一隊人馬,晾在南城門出口不遠處,也實在不象話,婁妃被氣得心疼肝疼胃疼五髒六腑全都疼過一遍之餘,一腔怒火又無處發作,隻是故作大度道:“罷了,本妃不同你這個蠢貨說了,去秦園吧。”
婁妃暗自打定主意,回頭一定要向理王進言,把這麼蠢笨又倨傲的客卿給攆了,收這種人做客卿,簡直是王府之恥!
於是,擺足了王妃儀仗的隊伍,重新啟程,直奔秦園而去。
府兵們也太開眼界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柔克剛?而他們的兵曹掾大人連妾妃都敢用這種方法整治,要整治他們,更是不會客氣的。
高有財和趙五柱兩個心裏則充滿了感激。他們假冒關姬的名義,去哄騙婁妃,不想婁妃把他們的謊言給捅了出來,更想不到,關姬居然沒有點破,而是不動聲色地把黑鍋給扛了起來。這種做法跟官場裏,巴不得拿下屬頂罪頂禍的做法完全相反,上哪去找這種願意替下屬擔當責任的上司?
從南門到秦園,路徑不算太遠,在哺食之前就達到了。
秦園自然不會連帶府兵們都接待了。隻有婁妃帶著她的娘家人和貼身手下住進了秦園。府兵則在關雁的安排下,啃完自帶的幹糧之後,便分兵兩路,留下不足百人在秦園外巡邏戒備,關雁親自帶著其他三百餘人押著分裝了五千銀兩的鞘車,又兵分三路,前赴他們一早選擇的地方進行布置埋伏。
這些府兵中雖有少數老兵,但多數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新兵,要布置這麼多人,又這麼複雜的埋伏,其中的問題之多,難以想象。好在一些小問題和經驗性問題有老兵給解決了很多,饒是如此,仍是狀態頻出。
這麼複雜的一個計劃,從紙上理論,到實地實施,其中更有許多無法預料的問題和困難,關雁更是故意把其中的八個校尉都帶了過來,一邊解決問題,一邊給他們示範怎麼解決問題,等校尉們理解之後,再有問題,關雁提供一個思路,征詢這些校尉的解決辦法,再然後,關雁一步步放手,叫校尉們商議著解決各種問題。
關雁直忙到黎明,才在坐車返回秦園。布置埋伏的後半段,關雁感覺自己困倦得快要暈過去了,不是千菱幾個扶著,柏尋寒又用針炙給關雁強行提神才勉強堅持下來。雖然關雁隻是坐著,聽著府兵們的稟告,描述問題詳情,然後動動嘴皮子,安排指點他們如何解決問題,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不會覺得有多累。但是關雁那副強打精神為府兵們操勞的樣子,顯見得關雁平時的嬌怯模樣並不是裝出來的,瞧得府兵和校尉們心裏暗裏心疼。
關雁在回程的車上就昏睡了過去,回到秦園,便一直陷於昏睡狀態,後麵怎麼被千菱她們抱回來,給她收拾了睡下,她都不知。好在柏尋寒一直保證關雁的身體隻是太疲累了,並沒有大礙,千菱幾個才放心。
想來想去,婁妃實在不沒轍了,再說,這麼大一隊人馬,晾在南城門出口不遠處,也實在不象話,婁妃被氣得心疼肝疼胃疼五髒六腑全都疼過一遍之餘,一腔怒火又無處發作,隻是故作大度道:“罷了,本妃不同你這個蠢貨說了,去秦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