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雁說道:“本來我也沒想拿梅縣稅銀劫案來給府兵練兵。隻五月那會兒,陛下叫殷娘娘私下跟你說,叫你遞個奏折,去請求京畿衛那個差事,結果,你召集王府屬官,商議要不要向陛下舉薦京畿衛指揮使的人選……”
“嗯。”其實,理王召集王府屬官議事,一年也沒有幾次,一般都是他跟司馬,諮議,還有單主簿幾個商議一下就可以決定了。不過這一次為了表達自己不願意出任京畿衛指揮使的意思,便召集了王府屬官,商議向陛下舉薦個指揮使的人選,主要是想通過舉薦別人的方式,表達出自己堅決不出任京畿衛指揮使的決心。
關雁繼續道:“那次屬官議事,殿下也叫我去了……”
羽鴻輕輕“嗯”了一聲,他把關雁叫去攪局,免得王府屬官們一爭議起來,又沒完沒了。
“……就是那次屬官議事,殿下來得晚,我聽到大人們在議論梅縣稅銀案的一些細節,當時沒注意,後來想給府兵進行實戰練兵,就想起這案子來了,就請倪大人去抄了卷宗來看,看過之後,我更覺得這案子透著詭異。”
“除了發案時間‘平均’,窩點在鳳都城內之外,還有什麼詭異?”
關雁說道:“沒有一個苦主能說出這股劫匪,到底有多少人!”
“怎麼會這樣?”
“據苦主供述:劫匪的氣勢很大。當劫匪出麵打劫之時,早已經把苦主的人包圍,他們人又多,從人數和兵刃上完全輾壓苦主,那些苦主基本上一被打劫,立即就崩潰了,嚇破了膽子,完全沒想過要掙紮還手或逃走,他們被勒命蹲地抱頭,並派有專人盯著他們,他們一有異動,就會遭到毆打,因此,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有多少劫匪。這還不說,而且,這些苦主口中所描述的劫匪頭領的體態,高矮,胖瘦,年齡都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蒙麵還能理解,體態這些怎麼偽裝?”
羽鴻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九起劫匪的首領,其實是九個人?”
“也不是九個人,我細看了苦主的供述,歸納起來,九起劫匪的領頭之人應該有三到五個人,匪劫的人數,估計不在一百以下。”
擁有三到五個頭領,還能扯起一百人以上的隊伍,這股劫匪的實力相當驚人!這要占山為王,都不是小山頭了。然而,這股劫匪沒有占山頭,而是把窩點,設在了鳳都城內,估計就是在需要搶劫時集合在一起,平時就化整為零。
“你把劫匪說得這麼厲害,梅縣那四個衙役是怎麼抓到一個活口的?”
關雁道:“幫助普通富貴人家運送銀兩的,多是護院,家丁之類,就算被人搶走了銀兩,最多被主子或東家責罵打罰一頓也就罷了,總沒有性命之憂,犯不著奮不顧身反抗劫匪。衙役不同,他們押送的是上繳國庫的公銀,丟失了稅銀,押送之人,是死罪!所以,他們就算被嚇破了膽,就算再怎麼眾寡懸殊,他們也必須反抗,要為自己掙 得一絲生機。”
關雁說道:“本來我也沒想拿梅縣稅銀劫案來給府兵練兵。隻五月那會兒,陛下叫殷娘娘私下跟你說,叫你遞個奏折,去請求京畿衛那個差事,結果,你召集王府屬官,商議要不要向陛下舉薦京畿衛指揮使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