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魏高揚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繼續分析道:“再說,關山月叛逃月支部落,是從淩國朝堂上朝議傳出來的消息,但並沒有人在月支那邊看見過關山月。叛逃別國這樣重大的案件,必須要證據確鑿,方可定案。如果單憑傳言,就想定案問罪,肯定不能服眾,必會引起朝堂眾臣的群起進諫,隻要那關家在朝堂上還有點聲望,應該不至於被隨意牽連誅殺。不過呢,削爵,罷官,囚禁,拷打這些折磨,大概是免不了的,就看關家人受不受得住了。”
關雁聽魏高揚分析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心頭倒安定了不少,隻是被宛雁魘製住了,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便想叫宛雁放開自己,便聽見宛雁用自己的嘴問道:“魏大人可有聽說,那關山月為什麼會叛逃月支?”
對啊!這也是關雁想問的。雖然關雁知道自己並沒有叛逃,但既然傳出了叛逃月支的謠言,總要給這謠言安個令人信服的叛逃理由來,關山月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叛逃去月支。
關山月出任桑郡軍領帥期間,奉行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的策略,不但多次翻天越嶺攻打安國梁州,也曾率軍追殺月支部落,孤軍深入月支領地五百裏,殺得多個月支部落聞風喪膽。因此,不論是安國,還是月支,都把關山月視為凶神惡煞,對之深惡痛絕,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關山月怎麼可能叛逃去月支,自尋死路?
魏高揚向關姬微微一笑,道:“隻是聽大家都在說關山月叛逃去月支部落了,但並沒有聽說其中的原因。”敵對國的將領叛逃了,對安國百姓和朝堂來說,是大好事,誰會關心敵對國將領為什麼要叛逃?連魏高揚這樣的東宮謀士都沒有去關心過,沒有想過“關山月叛逃月支部落”這件事本身就極不合常理。
魏高揚向關姬微笑,隻因他敏銳地發現,雖然是同一個人,但關姬此時說話的語氣跟剛才有顯著的不同,那種從身體內散發出來的中氣和底蘊陡然消失,現在那種輕柔溫潤,又嬌媚淡雅的說話語氣,倒依稀有幾分象宛四娘子說話的韻味。
宛雁雖然魘製了關雁的身體,但她已經十分虛弱,沒力量移動身體或做出什麼動作,隻得仍舊斜歪在椅子上,道:“魏大人,奴家可不可以請大人幫個忙,是私事。”
“關娘子請說。”
“奴家可不可請魏大人幫忙打探一下關家的情況?”
太子雖然被幽閉東宮,但魏高揚手下還是有不少人使喚,派個人去淩國打探打探關家的消息倒不難,但他有些疑惑:“派個人去淩國那邊打探一下消息倒也可以,隻是關娘子怎麼不直接請理王殿下派人去打探消息呢?”
宛雁當然知道關山月的顧忌,柔聲細聲地解釋道:“魏大人不會疑心奴家就是淩國關家的人吧?”
也不知魏高揚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繼續分析道:“再說,關山月叛逃月支部落,是從淩國朝堂上朝議傳出來的消息,但並沒有人在月支那邊看見過關山月。叛逃別國這樣重大的案件,必須要證據確鑿,方可定案。如果單憑傳言,就想定案問罪,肯定不能服眾,必會引起朝堂眾臣的群起進諫,隻要那關家在朝堂上還有點聲望,應該不至於被隨意牽連誅殺。不過呢,削爵,罷官,囚禁,拷打這些折磨,大概是免不了的,就看關家人受不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