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府兵是不隸屬於王府的人馬,當初設計時,就把府兵的營地設得偏遠,出了府兵的營地,往東走不遠,便有一個叫做夜楓閣的小院落,羽鴻便叫季初五去把朝食傳到夜楓閣來。
羽鴻前前後後打量了夜楓閣一番,見這小小院落,也就一院一屋,隻是在院子裏滿滿地種了什麼不知名的花草,五月中旬,已經含苞待放,瞧著似乎竟有天香國色之姿。
那間屋子甚是寬敞,卻是個通間,屋裏幾乎是空的,沒有什麼家俱陳設,隻是一聽說理王要在這裏進朝食,登時便來了一大隊仆役和奴婢,不多時就把屋子布置得奢糜富麗。
十幾道美味侍肴端上桌來,鴻雁便對坐而食,季初五在羽鴻身邊伺候著,為羽鴻夾菜布碟,服侍得十分殷勤周到。千菱,小山,柏尋寒三個一字排開,腰身挺直地站在關雁身後,象三根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
雖然在訪露榭,關雁一向把自己的吃食跟丫頭們的放在一起同吃,但在羽鴻麵前,關雁還是會收斂。知道要等主子們用完了,才把剩下的食物撤下去賞給貼身丫頭小廝們享用。
丫頭們在身後杵著不動,關雁想吃什麼菜,就自己伸筷子去夾,一點不跟羽鴻客氣。羽鴻倒看了出來,道:“初五,站一邊去,以後不用你服侍本王進食。”也象關雁一樣,想吃什麼,自己伸筷子去夾。
關雁笑道:“這樣吃,是不是有味道些?”
“嗯。”
吃過了朝食,羽鴻道:“這個院子甚好,距離府兵的營房近,以後你去操練他們,累了就回這裏來歇會兒。”
隨後,羽鴻便叫來顏媼,說把這夜楓閣撥給關姬使用,又指點著顏媼怎麼改建屋子:“把這間大屋格斷成三間,中間堂屋,做個小堂廳,左手邊做個茶室,放張圍子床,可坐可臥,右手邊做個小書房,把有關府兵的文書檔案,帳冊名錄都放在這裏。門口再派兩個王府護衛,十二時辰輪值。”然後又回顧關雁,道:“晚上必須回訪露榭歇著。”羽鴻便這麼自說自話,獨斷專行地替關雁拿了主意。
當著顏媼和一眾下人的麵,關雁不好駁了理王的麵子,萬福道:“謝殿下。”
進過朝食,休息了一會兒,關雁覺得疲累稍減,便與羽鴻返回府兵營房,準備繼續進行後續的雜事安排。
路上,羽鴻輕聲問道:“你要把那角門拆了壘牆,是不是怕有府外的人從那角門進來?”
關雁走在羽鴻斜後方,應道:“府兵營地本該是王府護衛力量最強的地方,想不到竟是最薄弱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