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聞被單正從被窩裏抓進理王府,見了羽鴻,趕緊跪下:“小人給殿下拜個晚年,祝殿下來年萬事順遂,百戰百勝,添丁添口,夫妻和美。”雖然是過完了年節才收到的祝福,但聽著就遠比那“恭喜發財”有誠意得多。羽鴻是一軍統帥,自然是希望自己率領的梁州軍能夠百戰百勝了。而羽鴻十六歲便與木王妃結縭,後又連娶三妃,至今膝下隻得一子一女,相比於其他皇子,他這一枝,太不昌盛了,因此添丁添口對理王府和理王四妃來說也是緊要之事。
羽鴻且不理瞿聞,吩咐單正先下去歇息,明天接手清查府裏的什麼失竊案。等單正退下了,羽鴻方向瞿聞問道:“本王不是叫你過完年節就來府上做客卿麼,怎麼不來?”羽鴻心頭煩亂,說話的語氣便有些不好:“難不成,怕我理王府曲了你的大才?”
“不敢不敢,小人就是個江湖郎中,在哪都是給人瞧病的。”
“哪怎麼過了兩天期限還不來?若不是本王派人去抓你,你是不是準備不來了?”
瞿聞一聽羽鴻的語氣極是不好,趕緊又跪下道:“不敢不敢,小人哪敢不來。隻是小人還在收拾行裝……”
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下跪,太卑躬曲膝了!羽鴻忽然想起了宛雁的三跪,多有氣節風骨!而那麼有氣節風骨的人,此刻卻躺在客房裏間的床上,生死未卜,他心頭更是煩亂,冷笑道:“一個年節的時間都沒把行裝收拾好,意思瞿先生的家身很豐厚?”
“不!不!不!已經收拾好了,小人明天就來,明天就來。”瞿聞知道理王這深更半夜火急火燎地把自己抓進王府,絕對不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閑事,便直接問道:“殿下這麼晚了,召小人進府,不知有何事需要小人效勞?”
羽鴻看夜已深了,除了客房裏間有個醫女照看著宛雁外,便沒有外人了,便問:“起來吧。瞿先生還記不記得那位關娘子?”
當然記得!瞿聞為了關娘子死而複生的怪異脈象,暗自揣摸,差點崩潰,後來跟同仁們探討了關娘子的怪異脈象,一致認為是鬼上身,他跑去跟羽鴻進言,說關娘子是鬼上身了,結果又差點被理王當場掐死,後來沒有被掐死,為了封口,他又被理王一句話給收進理王府做客卿了,還叫帶上家眷一起進王府。因此瞿聞很幹脆地回答:“當然記得!”又生怕理王誤會他對那美豔的關娘子有什麼不軌想法,連忙解說一句:“小人當然記得她的脈象。”
“她住在聽鬆堂時,曾逃出鳳都,奪人馬車,胡亂駕車玩耍,結果被馬韁勒傷了手的事,你還記得?”
“記得。”
“還記不記得她手上的傷勢?”
“記得。”
羽鴻又問:“那你估算一下,她手上的傷,目前應該是個什麼情況了?”
見羽鴻這樣問,瞿聞還當關娘子手上的傷惡化了,十分認真地算了算時間,謹慎地回道:“如果一直敷用聽鬆堂的秘製傷藥,照小人估算,若無意外,關娘子手上的傷再過兩天就可以脫痂了。”
瞿聞被單正從被窩裏抓進理王府,見了羽鴻,趕緊跪下:“小人給殿下拜個晚年,祝殿下來年萬事順遂,百戰百勝,添丁添口,夫妻和美。”雖然是過完了年節才收到的祝福,但聽著就遠比那“恭喜發財”有誠意得多。羽鴻是一軍統帥,自然是希望自己率領的梁州軍能夠百戰百勝了。而羽鴻十六歲便與木王妃結縭,後又連娶三妃,至今膝下隻得一子一女,相比於其他皇子,他這一枝,太不昌盛了,因此添丁添口對理王府和理王四妃來說也是緊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