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這個婆子也不是主使之人,她上麵還有主子。關姐姐,奴家建議,她不是想去關姐姐屋裏找東西麼?關姐姐就栽她個偷竊,把她除掉。”
那馬婆子不過想到她屋裏找東西,宛雁一開口就想把人除掉,這也太狠了吧?是不是死了一次,就變成心狠手辣了?關山月道:“你跟我說了,該怎麼做,我心頭有數。隻是……你怎麼‘聽到’‘看到’她們說話的?”宛雁的身體一直在她這裏啊,她什麼都沒聽到看到,宛雁怎麼就聽到看到了?還有上次,宛雁是怎麼到後宅去轉了轉的?
一問這個,宛雁便開始左顧右盼,半天都沒話說。關山月也不說話,就拿眼睛直直地盯著她,過了良久,宛雁才低聲道:“關姐姐莫問,反正奴家能聽到看到關姐姐聽不到看不到的地方,不然,奴家怎麼暗中護衛關姐姐?”
宛雁是說過要暗中護衛自己,但是關山月並沒有當真,哪知道宛雁並不隻是說說,她竟然真的在暗中護衛自己!關山月看著那弱質纖纖的嬌小人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宛雁道:“奴家來,就是跟關姐姐說這個事的,關姐姐一定要相信奴家。”說著,宛雁又向關山月盈盈一福,看樣子,似乎準備離開了。
關山月生怕宛雁又像上次一樣,飛快地消失,大急,叫道:“且慢!我不會彈琴,怎麼辦?”意思是能不能就在這裏教她一下?
宛雁一笑,道:“這個,是奴家疏忽了。關姐姐放心,等姐姐一覺醒來,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彈琴了。空了找張琴先練練手,不難的。”宛雁一邊說,身影便飛快地變淡,說到“不難的”三個字時,身形已經淡得若有若無,然後聲猶在耳,斯人已逝。
又隻剩下關山月一個人在這個混沌空間裏,宛雁去哪了?為什麼能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關山月叫道:“宛娘子!宛娘子!……”關山月正喊著,猛然聽見四周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金戈鐵馬之聲,仿佛有千軍萬馬,轟轟發發,向她站立之處奔襲而來,關山月大吃一驚,想要閃避,還沒動作,就感到心口一陣悶痛……繼而,便醒了過來。耳畔是孫姬的清晨琵琶魔音,正彈到緊鑼密鼓之處。
千菱已經從關山月身邊坐了起來,正側著身子,伸手替她撫胸,助她順氣,道:“躺著別動……剛你做夢了?婢子聽見你在叫四娘。”
關山月被驟然從睡夢中驚醒,感覺那心口不但被壓了塊大石,那大石還在她心口上下顫動,擠壓得那心房像要爆裂了一般難受。可是,關山月的耳朵卻又情不自禁地被孫姬的琵琶魔音給吸引了過去,聽著聽著,關山月心下一動,沒由來地說道:“她有個輪指,收指慢了,劃了弦,便亂了音。”輪指是琵琶指法中最基本的指法,不算高妙,但要練到出指收指幹淨利索卻極難。外行就聽個樂音嘈雜緊迫,熱鬧激烈,內行卻聽得出一弦一音,一指一撥,聲聲不亂。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這個婆子也不是主使之人,她上麵還有主子。關姐姐,奴家建議,她不是想去關姐姐屋裏找東西麼?關姐姐就栽她個偷竊,把她除掉。”
那馬婆子不過想到她屋裏找東西,宛雁一開口就想把人除掉,這也太狠了吧?是不是死了一次,就變成心狠手辣了?關山月道:“你跟我說了,該怎麼做,我心頭有數。隻是……你怎麼‘聽到’‘看到’她們說話的?”宛雁的身體一直在她這裏啊,她什麼都沒聽到看到,宛雁怎麼就聽到看到了?還有上次,宛雁是怎麼到後宅去轉了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