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做人,要放寬胸懷(1 / 2)

千菱垂著頭,點了兩點。

關山月傾身過去,伸手抬起千菱的臉來,隻見千菱已經抽泣得一臉都是淚,早已經哭花了臉。關山月便拿巾子替千菱擦抹,又柔聲問道:“你本是為我好,我卻拿重話說你,你心頭覺得委屈?”

千菱一腔委屈地道:“沒有。”

關山月順手把千菱拉了起來,坐在自己床沿邊,說道:“你氣她,罵她,是回護我,為我好,我心頭清楚,自然也是感激的。隻是我真的沒有生氣。她嫌我髒,不想進屋子,正好,我也不想讓她進來。再說,我若是宛娘子,也算是她的主人,她一個奴婢,有什麼資格和膽量,敢嫌棄舊主人髒?千菱,遇到事情,要往深層多想想。她一個小丫頭,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自然是為她的主子跑路,她敢嫌我髒,自然是因為她主子嫌我髒。所以千菱,你光顧著跟個小丫頭鬥氣絆嘴,一點用處都沒有,那小丫頭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問題的症結是宛氏嫌宛雁髒,恨宛雁淪落進教坊司,沒有一再求死,卻活了下來,不但玷汙了宛家門楣,也玷汙了自己的清譽。

千菱聽了,心頭的委屈終於被撫平了,不禁又替關山月擔心,怯怯地問:“夫人請你去喝茶,你不去……夫人會不會生氣?”

關山月反問道:“你很怕她?”

“嗯。”千菱道:“大娘子在家裏時就很凶,經常教訓四娘……和我們。”或者,宛氏也很精明,從一些蛛絲螞跡中,竟然對關姬的來曆產生了懷疑,因此派了田姐兒來查看。

關山月顯得很鎮定:“夫人相邀作客,這杯茶怕不是那麼好喝的。就像我對那個丫頭說的,我跟夫人,既不相識,又無往來,她請我去喝茶,是想親眼鑒別確定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宛娘子。隻怕我去了,她也會像那個丫頭一樣,拿腔作勢嫌我髒,我何必去受她羞辱?我直言相告我不是宛娘子就是,信不信在她。”就算不是宛雁,可也是家姬。

家姬在許多人眼裏,就跟那私伎是一路貨色,都是不要臉勾引男人的東西,盡管不是所有的家姬都願意伺奉男主或男賓,但隻要擔了家姬的名,就不是正經女人。大家一方麵羨慕家姬吃穿得好,一方麵又瞧不起家姬。

“你回絕了夫人,夫人豈不是失了麵子?”夫人相邀,竟會被家姬毫不客氣地回絕了,被家姬落了麵子,千菱擔心夫人不會善罷幹休,至少做為夫人,在下人麵前,這麵子就抹不開。

把千菱點醒了,目的就達到了,覺得全身疲累,困意襲來,關山月舒了口氣,她是真想睡了。翻個身道:“你不用擔心夫人對我不利,夫人其實跟你一樣。”

“怎麼會一樣呢?”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一個是服侍奴婢的奴婢,差得天懸地遠啊,怎麼會一樣呢?

“你們對宛娘子的愛惜是一樣的!”

千菱垂著頭,點了兩點。

關山月傾身過去,伸手抬起千菱的臉來,隻見千菱已經抽泣得一臉都是淚,早已經哭花了臉。關山月便拿巾子替千菱擦抹,又柔聲問道:“你本是為我好,我卻拿重話說你,你心頭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