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這個帶著訣別和血色的吻讓蘇灼言的心尖為之一顫,反手抱住東方不敗的身體,然後兩人就再也聽不到金輪大王在說些什麼了,全心投入到這個仿佛燃盡生命所帶來的吻中。

一吻畢,兩人再看向金輪大王時,眼神都帶著殺意。

金輪大王眉頭一挑,“沒想到還是對野鴛鴦。”

然而直到交手的那一刹那,金輪大王才知道什麼叫“天下第一”,東方不敗的確有擊敗自己的機會,但……趁他病要他命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怎可放虎歸山?這樣的念頭一出,金輪大王就再也沒有留手,更時不時地暗示自己的弟子,偷襲一二。

為了應對金輪大王與其弟子卑鄙的手段,讓蘇灼言疲於奔命,很快露出了破綻,其弟子毫不留情地朝著對方柔軟的腹部刺過一劍。

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地上,也染紅了東方不敗的眼。

在出其不意地刺瞎了那弟子後,短暫地停手讓東方不敗慌亂不已,自己滿身傷痕也沒有換得這人一個皺眉,卻在見到蘇灼言的傷口時慌得六神無主,“你的招數呢?你的治愈能力呢?快用上啊!”

蘇灼言艱難地抬眼,朝著東方不敗笑道,“我的教主,你可曾聽過醫人者不自醫?”

“屁話!我說可以就可以!”

蘇灼言安撫地笑笑,開口道,“我等著我的教主凱旋歸來。”我舍不得死呀,舍不得先你而去。再說,我還沒有承擔你所有的傷害,怎麼可以去死?

這些話說不出口,蘇灼言隻能伸出染滿鮮血的手,拍了拍他緊拽著自己的手。

金輪大王發覺,再一次站起來的東方不敗有什麼變了,就好像一個被人馴養的凶獸放開了所有顧忌,當一個人連命都不顧的時候,總會有人比他還要有所顧忌。

所以金輪大王反而被束手束腳。

再又一次被銀針穿過身體,金輪大王也被激起了幾分血性,趁著對方因為行動遲緩而慢了一步,金輪大王目露凶光,朝著東方不敗不設防的心脈,用盡所有內力直拍上去。

而早該因為這一個重擊而死去的東方不敗,則隻是吐了口血,行動更加遲緩了而已。反而因為那一瞬間的放鬆而反擊了金輪大王一擊。

金輪大王驚疑不定,目光遊移地看向東方不敗,卻在無意間看向蘇灼言,見他已經七竅流血,心中略過什麼,隨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他!”說著顫顫巍巍地指著東方不敗,複又指著現已經站不起來的蘇灼言。

東方不敗一擊即中,也不想戀戰,轉而跪在蘇灼言的麵前,他的眼中又驚又恨,更帶了些小心翼翼,很顯然他也發現了不可思議的地方,就聽他的聲音都變得小聲,“灼言,灼言,你撐住啊。”

“你不要丟下我,你要去哪,帶我一起啊。”說著說著,東方不敗的眼角就落下淚來。

“哪怕奔向死亡,也請牽著我的手。”

蘇灼言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卻不知何原因硬撐著,緩慢卻堅定地蠕動著自己的手腕,最終輕輕地握住了東方不敗的手。與其說握住,不如說隻是碰到。

而東方不敗則一動不敢動。

耳邊響起金輪大王囂張的大笑,“我就說你怎麼那麼大命,被我拍在心脈上都能不死,原來早就有人代你受命。”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話音剛落,金輪大王猛地吐血,倒地不起。

東方不敗的淚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充滿血汙的臉上卻帶了堪稱安詳的神情,“你怎麼這麼傻,你這麼做我同意了嗎,我同意了嗎……”他握住蘇灼言漸漸變得冰冷的手,心髒傳來一陣陣疼痛,欲死的疼痛讓他恍若未覺,隻是一句又一句地重複著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