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標了。”

未雪笑了笑,捏了我的鼻子,沒說什麼,她清楚我沒那個本事,因為我心軟。

我問未雪,既然已經知道我在哪兒,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反而要曲折地通過柳燕。

“還不是怕你鐵了心不回來啊。”

“那是不是如果我還是不願意乖乖跟你走,柳燕那邊就會出事?”

“好了,別問這些了,趕了一上午路,餓了吧。”說著未雪遞過來一包幹糧。

其實我還想問關於閔韜師兄的事情,可是一想問了,大家都不愉快也就作罷了。

再次見到未雪,我是很高興的,可是心裏那些疙瘩和陰雲又再次回來了,這些疙瘩和陰雲就是當初令我浪跡江湖的原因。

回京後,未雪將綠玉杖交給我。

“怎麼會在你這兒?”

“那還不是你自己不小心丟了,誤打誤撞給我碰上了。”

“才不是誤打誤撞呢。”我心裏清楚得很,她定然是在找我的時候發現的。

“你可收好了,下次再丟,可沒這麼好運了。”未雪叮囑到。

“清枝,看招!”從日這家夥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我趕緊拿綠玉杖擋住,道:“怎麼一上來就動手啊?”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要讓你看看我現在有多厲害。”幾年不見,從日長高了許多,麵貌也褪去了很多稚氣,如果不是出手的招數很眼熟,我第一眼還壓根沒認出來。

“比武什麼的就以後再說吧,有的是時間,從日你先下去。”未雪支開從日,跟我聊了很多事情,包括安國和煊國的戰事。

“想來也真是遺憾啊,我竟沒有看到你一統兩國的威風模樣。”我往床上一躺,雙手抱頭,望著帳頂想象未雪的心情。

未雪跟著斜躺過來,問:“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滅了安國嗎?”

“還能為什麼?當皇上的不都是希望開疆拓土嘛。”

未雪搖了搖頭,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小時候,顛沛流離的未雪曾一度在安國住過,那個時候經常有同齡的孩子嘲笑她是沒爹的孩子,還說煊國都是沒爹的“野.種”……在發生了一次打架中,未雪憤怒之際,破口而出一句“豪言”——我會讓你們安國的人都變成沒爹的。

雖是童言,未雪對於安國的執念卻並沒有忘卻,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加深。

我告訴未雪:“這種話果然也隻有你才說得出來,如果是我的話,我估計隻會見一次打一次,根本不會想到這麼‘高’的境界上去。”

“哈哈,也不過玩笑罷了,要滅安國主要還是因為不喜歡他們的作風。”

換言之,因為不喜歡,所以要控製到手裏然後再去改變。

“會不會哪天你不喜歡我的作風,也把我給滅了。”我朝未雪眨眨眼睛,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不會。”答得倒是很快。

轉而未雪又說:“世界上隻有一個清枝,我怎麼會舍得滅了呢。”

“我這人聽不得太多甜言蜜語的,你少說點。”

“我說得挺少的啊。”

可是在我看來,每一句話都足以令我心神顫動,久久不能平靜。“從我們認識的年歲來看,確實挺少的。”

“如果甜言蜜語能讓你乖乖聽話,我願意每天都說。”

“哎呀,你夠了,我又要起雞皮疙瘩了。”我推囊著未雪,似有撒嬌的嫌疑。誰知未雪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我還是喜歡你不管不顧的樣子,怎麼?你也會害羞?”

“我哪裏害羞了?”說完這一句,我就覺得臉部升溫了。

“還說沒有。”未雪單手捧起我得臉,那眼神怎麼說來著,我詞窮了,總之就是像想把我蠱惑、灌醉再控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