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感覺到了異樣，喬醫生的心情似乎極為不好，他的臉色比平時陰沉得厲害。
“你們聊。”小徐急急地退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也是不得已……”宋初晨困難地道，將身後的孩子拉了一把，“我想請喬醫生幫個忙。”
嗯。他們足有三年沒見麵吧。乍一見麵，她要跟他說的隻是，想請他幫個忙。
喬璟琛的目光落到孩子身上。
一看之下，不禁愣住了。
孩子大約七八歲的樣子，個頭矮小，極為瘦弱，戴著口罩，觸目驚心的疤痕自額頭往下，幾乎覆蓋了半邊臉。
不難想像，口罩下遮掩的是一張什麼樣難看可怖的麵孔。
“我聽說你們醫院推出了一個x計劃，就是對於有實際困難，但又特別需要進行整容修複的人群，經過審核之後，可以免除手術費用。”宋初晨道，“這個孩子，是我的學生，希望喬醫生可以幫忙。”
她的學生？
她做了老師嗎？在哪間學校？什麼地方？
“宋老師是嗎？”喬璟琛淡淡地道，“第一，我們這個計劃還沒有正式推出。第二，就算是推出了，我一個人也作不了主。第三，我沒有理由幫宋老師的忙。”
宋初晨愣住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可是我聽說……”宋初晨喃喃地道。
喬璟琛有點不耐煩，“當然了，目前已經有顧客在受惠於我們的這個計劃。”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更冷淡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幫宋老師這個忙。”
宋初晨的臉色變了變，“你的意思是，前麵的三個理由根本不是理由，你隻是，不想幫我。”
喬璟琛牽動一下嘴角，算是一個笑容，卻飽含譏諷，“多年不見，宋老師的理解能力大有進步。”
宋初晨抿抿唇，努力道，“喬醫生，從前的事，我們能不能先放到一邊，現在是這孩子……”
喬璟琛打斷了她，略略有些驚訝，“可是宋老師不是憑藉著從前的關係才得以見到我的嗎？假如沒有從前，你以為你現在能站在這裏？”他沉下臉來，“宋老師當年可是說過，這一輩子永不見我的呢。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跟我離婚的呢。”
當著孩子的麵，宋初晨有些掛不住臉，眼睛不敢看喬璟琛的，喃喃道，“喬……你能不能……”
喬璟琛幹脆利落地道，“不能。”
宋初晨的臉一下子白了，眼淚不爭氣地湧進眼眶裏來。
一直站著默默不語的孩子，突然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宋初晨的。
宋初晨低下頭，看著孩子。
孩子拉著宋初晨要走。
她不要看到宋老師為了她，這麼委屈地求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宋老師，我們走吧。這個人好討厭。”孩子說。
宋初晨生怕喬璟琛動怒，急忙道，“不是的，小美，這個叔叔，他……”
喬璟琛懶懶地道，“你們走吧。”
他再次燃了一支煙。
“……璟琛。”宋初晨努力地叫了一聲。
小徐感覺到了異樣，喬醫生的心情似乎極為不好，他的臉色比平時陰沉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