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8點,鄭浩用一個陌生的號碼給她發了條信息說他正跟親戚們吃飯,忙得暈頭轉向,暫時不方便聯係她,讓這兩天在酒店裏好好待著別到處跑,有空他會過來。
知道鄭浩沒事,安蕾稍稍放心,哪裏也不敢去,她隻有回房間休息。
安蕾放水泡個熱水澡,一邊泡一邊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如果她躲起來,他們都是能人,動動手指就能把她翻出來,真到那時候還不知道會如何處置她。要不她負荊請罪自投羅網,求個寬大處理?想想那樣也太窩囊了。要不給符千陽打個電話,問問他吃飯了沒,順便打探一下他母親現在心情如何。唉,周圍也沒個人幫她出出主意,忐忑的時候有個人說說話排解一下緊張也好。
在浴室裏泡了大半個鍾,起來披件浴袍,正吹頭發,好像聽到有人敲門。安蕾關掉電吹風,仔細聽,還真有人在牆門。
安蕾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難道是鄭浩?剛才聯係,還說這兩天都難擠出時間。這個時候來敲她的門,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白天剛做了件虧心事,所以現在不管是人是鬼來敲門,安蕾都是極度心虛的。
她站在門後心跳如鼓,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穩住聲音,問“誰?”
門外的人回答,“符千陽。”
聽聲音確實是符千陽,安蕾把門開了個小縫,露出半個臉,詫異地問,“你來做什麼?”
“進去再說。”符千陽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多了幾分野性。
安蕾把門摁住,“不行,有什麼話就在這說,簡短些。”她身上隻披著件浴袍,可不能讓他進來。
符千陽往裏擠,一隻腳伸進門縫裏。
安蕾還要把他往外推時,看到他臉上的瘀傷,顏色這麼深,這麼一大塊,她的戒備頃刻一掃而光,“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
“我爺爺。”符千陽趁勢已經邁腳進了屋。
安蕾在他身後問,“用什麼打你?”
“拐杖。”他說得風輕雲淡。
“為什麼打你?”
“你說呢?”符千陽反問。
腫起好大一塊,安蕾看著心一抽,眼裏不禁泛起淚花。
“疼麼?”她伸手輕觸他的臉頰想要看清楚。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放在狂跳的心口上,說,“這裏才是千瘡百孔呢。”
安蕾想要擰開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此時符千陽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狩獵的獵豹。她才意識到把他讓進屋是多危險的事情,他們在一起就是易燃化學物,一擦就著。
“你來有什麼話要說,趕緊說完走人,我要睡了。”她想推開他。
符千陽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抵在臥室與客廳玻璃隔板上,她輕輕呻[yín]了一聲。
他溫熱的呼吸噴吐在自己的臉上,胸膛起伏變得急促。他把皮衣褪去,解開了襯衣的第二顆扣子。
有另一個聲音在安蕾的腦海裏回蕩:安蕾,想點辦法,趕緊想點辦法。她想起高中時學校對女生進行的防狼教育,指導老師說遭遇色狼強暴,一定不能柔弱地叫“不要,不要”,得盡量找些令男人興致全無的東西,比如嘔吐,放屁或者說些惡心的東西。於是安蕾別過臉去,想唐僧一般念叨著:“下水道、便便、艾滋病、蠕蟲……”
符千陽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將她的臉又掰過來,狠狠吻住她那櫻桃般柔嫩的雙♪唇。
他吻得很激烈,可是唇卻是冷冷的。
寬大的浴袍從她的肩上滑落,赤摞的上身被他環抱在懷裏,感覺彼此的體溫隔著襯衣傳過來。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側溫柔地移動,嘴唇沿著脖頸一點一點地下滑到了胸`前敏[gǎn]的突起上,她終於無法控製地呻[yín]出聲。
符千陽不由分說將她最後一絲衣物狠狠撕開,它像一塊抹布一樣掉在地上。
他一向沒有這麼暴力,平時都很紳士,即便是對衣服也很溫柔,今天的他,跟往日不一樣。
ps:
下節上肉
第43章 **一夜
他解開皮帶,褲子順著他修長的腿滑落,安蕾心裏這時候居然還有空嘀咕符千陽:自己的衣服是脫的,別人的衣服就是撕的,別人的褲子就不是褲子嗎,我可憐的內內……
他沒有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他抱著她直接進入了她的最深處。安蕾不禁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抱緊他,靠在他的肩上。
嗯,對於他的尺寸,安蕾一向很滿意,甚至是有些吃不消。
“疼嗎?”他問。
她的下唇已經咬出牙痕,不規則的喘熄回答了他。
他說,“能比我疼嗎?”
抵著玻璃牆,他一進一出地動作起來。
她的後背是冰冷的玻璃,前麵是他火熱的身體。冰冷與火熱,煎熬與欲望,讓任何的觸碰都變得無法忍耐。何況是那炙熱的堅硬十分貼切的頂弄,雖然讓人窒息,卻隻想深深吸允著舍不得它離開。
為了減輕撞擊,她緊緊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