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在想,如果自己早一點說出是阮清舒救了霍邵庭,是不是他們父女就能早一點相認?
不,沈靖搖了搖頭,阮清舒分明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的,所以他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霍爺爺,我會照顧好清舒,我先走了。”
說完,沈靖也匆匆的離開了。
一路上,沈靖都在懊惱,自己不應該帶著阮清舒來的,如今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他感覺自己腦子一片混亂,該怎麼安慰阮清舒?
而阮清舒和阮季同父女兩個從霍家離開之後,阮季同直接把車開到了簡竺的墓地去。
兩個人沉默的站在墓地旁邊,許久未曾開口說話,阮清舒沒問,阮季同沒說。
終於,還是阮季同率先打破了沉默:“小竺,我現在明白,我做錯了。”
阮清舒的眸子動了動,她剛才陷入了沉思,在想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一切,到底誰對誰錯?
阮季同的一句他錯了,將阮清舒拉回了現實,“爸……”
“清舒,你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權利知道,你到底是姓阮,還是姓霍。”阮季同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這件事情哪怕從現在起不再提起,可已經成為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你不碰,它也會一直都在。
倒不如把刺拔了,疼那一下,早晚傷口終歸會愈合,留下一道疤總好比一直有根刺。
“你母親的確不是熊貓血。”阮季同簡單的一句話,相當於承認了一切。
他不是阮清舒的父親。
阮季同將以前的事情,盡數講了出來。
當年,在霍邵庭離開不久之後,簡竺就一直高燒不退。
在阮季同的陪伴下,她去了醫院做檢查。
卻始終找不到病因,醫生就讓他們去做一個抽血化驗。
最後經過抽血化驗得知簡竺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三個字就如同一道驚雷,在阮季同和簡竺的頭頂響起,驚的他們緩不過神來。
而同時,醫生經過檢查也得知,她懷孕了。
如果想要治療白血病,那就意味著她要放棄這個孩子。
同時,醫生也告訴她,在那個時候,白血病也不能百分百治愈。
阮季同當即就勸簡竺將這個孩子打掉,全力治病。
但簡竺在考慮了幾天之後,依舊選擇了留下這個孩子。
這是她和霍邵庭愛情的結晶,她怎麼能不要呢?
但是簡竺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永遠在也見不到霍邵庭,就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她想到了結婚,和霍邵庭結婚。
於是她問霍邵庭,能不能馬上就回來娶她,給她一個家,給他們的女兒一個家。
但是霍邵庭當時正在參加演練,這次的演練十分重要,如果他能成功過關,意味著他的軍旅生涯能再次晉升一個階段。
如果放棄這次演練,他不僅要接受處罰,還會記一個大過,很難在有晉升機會。
簡竺沒等霍邵庭回答,她就開玩笑一般的說道:“真不知道他們結婚的那天,她會不會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霍邵庭也因此,並沒有將她的話當真,然後安慰了她幾句,將手機交了上去,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演練。